“你來了啊。”許久不見穆清瑜,再見到穆清瑜婦人的裝扮時,穆二爺略感尷尬。
穆清瑜沒出嫁時,他大可以拿出父親的架勢擺譜。可是穆清瑜已經成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穆清瑜說話了。
“是的,我回來和祖母嬸嬸說說話。對了,我還見到夫人了,她的額頭還受了傷。”穆清瑜漆黑的眸子裡映著穆二爺尷尬的臉。
穆二爺回想起上一次失手推了童秋蕊,童秋蕊似乎是撞到了額頭,還撞的不輕。
可他也是在氣頭上,一時衝動之下才動的手,並不是有心的。要怪也隻能怪童秋蕊,偏生要說出那些會惹自己生氣的話。
他已經在心裡暗罵童秋蕊,受傷了不好好在家待著,還要到處去顯擺,竟讓穆清瑜也知道了。
穆二爺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隨便拿話敷衍穆清瑜,“哦,她也太不當心了,我會說說她的。你是要回去了吧?那快些出去吧,省的天黑了看不清路。”
穆清瑜往邊上站了站,穆二爺越過穆清瑜大步往二房去。
墨竹這個做丫鬟的,看了都搖搖頭。
她們才離開國公府沒多久,怎麼穆二爺變成這副模樣了?
待上了馬車之後,墨竹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夫人,翡翠和如意做得太過了,將二爺挑唆成這副模樣。如若將來鬨出事來,於夫人也是麵上無光。”墨竹鄭重地道。
她從前和翡翠共事過一段時日,翡翠這一次在童秋蕊的手上吃了大虧,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按照翡翠的性子,定要鬨出更大的事情來才肯。
穆清瑜瞪著杏眸,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父親這副模樣是被翡翠和如意挑唆的吧?”
墨竹不知穆清瑜為何這麼問,她如實地點了點頭。
穆清瑜失笑,“傻瓜,我父親本來就是這麼個性子。不過是沒了人約束,他就將本性暴露了。”
穆清瑜眼中含著濃濃的諷刺,與穆二爺有幾分相似的眉眼中含著厭惡和恨意。
就是因為穆二爺的本性,將她娘一步一步逼上了絕境。
墨竹不敢評判主子,隻沉默著沒有接話。
穆清瑜打起簾子望向外頭,“我沒什麼胃口用晚膳,你去給我打包點點心吧。”
“是,奴婢這就去。”墨竹忙下了馬車,去穆清瑜正盯著看的酒樓裡打包點心。
天已經黑了,到處亮起燈籠。
穆清瑜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個從醫館裡出來的人影,立刻就認了出來,那人是高若華身邊的丫鬟。
她突然起了興致,不知道高家現在如何了,住在高家的楊婉怡又如何了。
她讓隨行的丫鬟跟著那人去打探一番。
等墨竹捧著許多油紙包著的糕點回來時,去打探消息的丫鬟也回來了。
“回夫人,奴婢跟著那人一直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宅子,那宅子看起來年久失修、破敗不堪的。奴婢和鄰居一打聽,宅子裡住著的是高家夫人和小姐。據說她們和高少爺起了矛盾,被高少爺趕出來了。高夫人更是氣得病下了,靠藥續著命呢。”
穆清瑜沉默良久,還是在墨竹的提醒下回過神來。
“先回去吧。”穆清瑜放下了簾子。
待墨竹上了馬車,馬車繼續往將軍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