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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去見過楊婉怡，看到楊婉怡那般的處境之後，穆清瑜心中始終牽掛著。</p>
楊婉怡快生產了，高家那樣的情形，恐怕是沒有多少銀錢能請幾個經驗豐富的穩婆的吧。</p>
穆清瑜便吩咐了妙香，派人去盯著楊婉怡那邊的動靜，並請幾個穩婆候著。</p>
沒過多久，楊婉怡便發動了。</p>
隻是穆清瑜還有旁的事，便叫妙香過去盯著。</p>
穆清瑜此時正在定國公府二房看望病人，病的不是童秋蕊，而是穆二爺。</p>
穆清瑜已經出嫁，她隻在門口隔著門問了問穆二爺的情況。</p>
穆二爺精神尚好，隻是語氣裡透著疲憊。</p>
穆清瑜問了幾句，便往穆老夫人那邊去了。</p>
屋子裡，隻有穆老夫人、童秋蕊在。</p>
穆清瑜的目光掠過童秋蕊紅腫的臉頰，淡然無波地朝著穆老夫人行禮。</p>
童秋蕊施了厚厚的脂粉，隻為擋住臉頰上的異常。</p>
可是再多再厚的脂粉，仍舊能讓人看出異常來。</p>
“坐吧。”穆老夫人捏了捏眉心，為了穆二爺這事，她昨夜幾乎氣得一夜沒闔眼。</p>
還好如今定國公府有穆嘉言撐著，不然就靠穆二爺，這國公府遲早敗在穆二爺的手上！</p>
“祖母，方才我去瞧過父親了，父親精神尚好，祖母放心。”穆清瑜溫聲寬慰道。</p>
穆老夫人氣得拍了下桌子，怒道：“他那個樣子，怎麼能讓我放心？”</p>
穆老夫人這一股無名火來得太突然，穆清瑜怔愣了片刻。</p>
她反應過來，忙把怒火強行收了回去，“好了好了，你既然瞧過你父親了，想必將軍府事多，我也不留你了。”</p>
這便是要趕客了。</p>
穆清瑜順勢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回去了，祖母要保重身子。”</p>
“嗯，王媽，送一送瑜兒。”</p>
“是，姑奶奶，請。”</p>
王媽媽帶著穆清瑜往外去，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穆清瑜問道：“王媽，父親到底是怎麼病的？”</p>
王媽媽沒料到穆清瑜會問得如此直接乾脆，她先回頭看了一眼穆老夫人的院子，才壓低聲音道：“二爺在外有兩個相好的，想必姑奶奶也認識，一個是翠姨娘，一個是翠姨娘的妹子。那二人為了……為了……”</p>
王媽媽看了穆清瑜一眼，在她心中穆清瑜還是那位國公府的二小姐。</p>
那二人為了快活，給穆二爺下了能叫人色令智昏的藥物。穆二爺沒有節製，才病下了。</p>
大夫來瞧過，說穆二爺的身子因此有了虧損，要養個好幾年才能養的回來。</p>
這些話王媽媽不知道該如何與穆清瑜說，隻好斟酌了下措辭，“那二人為了一己私欲，給二爺下了藥。大夫說要養好久才養得回來呢。”</p>
“怪不得祖母要發那麼大的火，”穆清瑜恍然大悟，“對了，二夫人的臉又是怎麼回事？”</p>
“當時二爺從外頭被小廝抬回來的時候，正是二夫人先給二爺把脈的。二爺覺得丟臉，就打了二夫人一巴掌。”王媽媽邊說邊搖頭，這二房的事還真是一團糟。</p>
穆清瑜皺了皺眉頭，她那個永遠都長不大的父親，怎麼又添了一個打人的壞毛病？這應該不是穆二爺第一次對童秋蕊動手了。</p>
“那二夫人怎麼說？”穆清瑜問道，上次的事可以說是失手，這一次挨了一巴掌，難道童秋蕊要白白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