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眠跟了出去,“阮總,謝謝你來救我。”
阮羨走到地下入口的門邊,修長的手指在牆上摸著,似乎在尋找什麼,“彆謝我,我可不想第二天出現在法治頻道。”
“阮家少東家的小秘書深夜被尋仇,橫屍荒野,死相慘烈,阮家少東家卻在家呼呼大睡,喪儘天良。”
“我……”
“小季,真沒想到,你的社會關係這麼複雜呢?”
“對不起,阮總,我會處理好這些事,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阮羨卻笑了笑,回身突然道:“小季,你有家人嗎?”
黑暗中,他們並不能看清彼此表情。
季雨眠垂著眸,“沒有。”
阮羨並沒有說話。
“啪”的一聲,昏暗的庫房內瞬間白光乍現,白熾燈掛在庫房天花板上。
而地下入口突然降下來一道卷簾門,將前去追他的幾個男人關了進去。
阮羨道:“你可真會躲,這是我家地庫。”
“我……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阮羨道,轉眸去看季雨眠,結果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撲哧”笑出聲,脊背抖個不停。
季雨眠被他笑得無措。
阮羨細長的眸掃了眼他的下身,明顯凸出來了一大塊,就那麼大賴賴杵在燈光底下。
長了張青澀純情的臉,份量倒還挺驚人。
阮羨勾唇道:“季秘書,你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
阮羨打了電話報警,警察很快就將那群人帶去了警察局。
而季雨眠也被送去了醫院。
他想象中的阮總帶他回家給他洗掉身上血腥味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
季秘書在醫院養傷的第一天,阮羨就落得輕鬆自在,神清氣爽地處理完工作,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椅上打遊戲。
直到屏幕中央出現——“VICTORY”的字樣,他才放下手機,十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他辦公室的長沙發上坐了個斯文英俊的男人,男人兩條長腿交疊,手上拿著一遝稿子,一邊看一邊用鋼筆標記。
看見阮羨轉動沙發椅,終於跟他麵對麵。
他才放下鋼筆,抬起薄薄的眼皮道:“既然你不想那個小秘書跟著你,現如今又發生了這種事,你跟老爺子說一聲,自然就能把他送走。”
阮羨用手抵著額,一貫的精致慵懶樣,懊惱道:“小小陸,你以為事情有這麼簡單嗎?”
男人眉頭緊鎖,“彆叫我小小陸。”
“那好吧,陸思遠導演。”阮羨道:“你以為我沒說嗎?我跟老爺子說,你送來的秘書身世複雜,那些追殺他的壞人一個個都凶神惡煞,人家真的好怕怕哦。你再這樣放任他在你寶貝孫子身邊,就不怕你寶貝孫子沒有命了嗎?”
陸思遠唇角微微抽搐,“你都這麼肉麻了,老爺子還沒答應你?”
“沒有。”阮羨拖長音調。
阮羨說起一個小時前的電話。
他家老爺子不僅無情地拒絕他,還說冥冥之中就感覺小季能治住他,至於什麼安危的事,老爺子自會解決,用不著阮羨操心。
阮羨死磨硬泡,最後老爺子鬆口,但他是這麼說的——
“阮阮,除非是小季自己主動要離開,否則我絕對不會辭退他的。”
阮羨回憶完,感歎道:“思遠,你瞧瞧,我的命真的好慘啊。”
陸思遠沉思了一會,突然道:“他為什麼一定要當你的秘書?”
“我哪知道。”
“你就不關心嗎?”
“我關心有用嗎?”
阮羨躺在沙發椅上,陽光灑在他白皙精致的臉上,就好像給他渡上了一層光暈,讓他平添了幾分純潔的神聖感。
陸思遠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他是阮明遇的大學同學。”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還不關心?你還嫌自己被阮明遇坑得不夠慘嗎?”
阮羨卻突然又笑了,又是那種很愉悅的笑聲,可聽在陸思遠耳朵裡卻有幾分刺耳。
他道:“你知道的,思遠,我一貫不關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