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什麼?!”季雨眠猶如被這話燙傷了般,猛的鬆開小苗的胳膊,耳朵根和脖頸紅成一片。
“我又不喜歡男人。”季雨眠垂著眉眼道。
“哦。”小苗揉了揉胳膊,眼皮輕抬,“季秘書,你的嘴可真是比那鋼鐵還要硬。”
……
季雨眠甩開身後不懷好意的小苗,徑直走近了總統套房。
可剛走進去他就停住了呼吸,脊背繃得筆直。
暖色調的燈光灑在華麗的家具上,更灑在落地窗前那一道修長優雅的身影上。
阮羨身穿白色浴袍,隨意地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小腿、赤腳站在落地窗邊,右手優雅地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看著窗外繁華的夜景。
暖色燈光從他頭頂傾瀉而下,顯得他露出來的脖頸、耳後、小腿、腳踝、腳足都白皙的不像話。
特彆是他沒穿鞋的那雙腳,踩在上好的羊絨毛毯上,顯得特彆嬌嫩,好像脆弱的水晶似的。
季雨眠找不出好的形容詞,但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
儘管他覺得形容一個男人的腳嬌嫩得像水晶,好像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
可此時他真的顧不上想太多,隻感覺體溫不受控製地攀高,視線被那裸.露的光滑肌膚吸引,呼吸變得急促,喉間莫名乾涸。
他回身,把跟著進來的小苗關在了門外,無視小苗的敲喊,慢慢走近窗邊那道優雅而又華麗的人影。
他走得很慢,落地窗的反射鏡照出他高大修長的身影,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
等到離阮羨隻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他停下腳步,低著頭,額前的發遮住了他隱晦的視線,隻能看見他用力抿緊的薄唇,似乎在赴一場很危險的約。
阮羨夾煙的動作很是優雅隨意,他輕輕抬起下頜,對著反射鏡裡的季雨眠勾唇,很隨意地笑了笑。
季雨眠心跳猛的漏了半拍。
他一直覺得,煙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可這東西夾在阮羨白皙蔥玉的指間,就充滿了讓人胡思亂想的迤邐氛圍,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
太危險了。
季雨眠偏過頭。
強迫自己不去看阮羨白晃晃的小腿,還有嬌嫩得像水晶似的腳。
阮羨緩緩轉過身,暖光燈下的五官精致立體,寶藍色瞳孔比窗外的夜景還要璀璨。
他歪著頭,露出懶洋洋的笑容,“季秘書,你終於來了。”
“嗯。”季雨眠用力抓緊了風衣,垂著頭道:“不好意思,阮總,剛剛有點……事。”
“忙什麼呢?”
他不好說自己躲在洗手間扯眉毛,隻是為了讓阮羨多心疼一下自己……
“阮總,我剛剛在樓下聽到了一些關於你不好的言論。”季雨眠道。
“哦?”阮羨不在意地哼笑一聲,赤腳踩在羊毛地毯上,動作優雅的像隻貓,走到落地窗旁的沙發椅上坐下。
煙頭的星光在他指間閃閃爍爍,他不在意地輕彈了下,煙灰落在煙灰缸裡。
阮羨輕抬起下頜,問:“為什麼把小苗關在門外?”
季雨眠愣了瞬。
“她進來不太合適。”
“怎麼不合適?”
季雨眠無措地抿了抿唇,“她是女生,不能進。”
“哈哈哈哈哈。”阮羨笑出聲,“季秘書,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呀?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喝酒了?”
“我沒有。”
季雨眠頭埋得更低了。
阮羨這時也換了個坐姿,浴袍隨著他的動作往上滑,露出了兩條白皙光滑的大長腿,腿根處的陰影影影綽綽,在暖光燈下顯得神秘而又繾綣。
季雨眠呼吸深重的好像剛跑完八百米。
隻可惜,那兩條白皙的長腿很快優雅地交疊在一起,遮住了隱秘的春.光。
“季秘書,你看什麼呢?怎麼眼神像條狗一樣。”阮羨含著煙嘴,吐出一層薄薄的煙霧。
季雨眠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他用力捏緊衣角,“阮總,你找我過來什麼事?”
阮羨不在意地笑了笑,倒沒計較他答非所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