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對陸思遠說的。
沒想到季雨眠會突然加入話題,阮羨和陸思遠都有些驚訝。
季雨眠卻更緊地攥住了阮羨的手腕,很是認真道:“他已經做得夠好了,你還要他怎麼做?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
陸思遠被氣走了,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似乎這輩子都沒被人罵過不講理。
阮羨坐在原位捂著臉不停地笑。
“季秘書,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陸思遠的臉這麼黑過,比那黑洞還要黑,哈哈哈哈哈哈。”
季雨眠彆過臉。
突然覺得剛剛阮羨的臉在幕頂燈下顯得特彆脆弱易碎,仿佛就是一閃而過的錯覺。
“他本來就不講理,你又沒做錯什麼,他不該用那種教育的口吻對你說話,顯得多麼刻薄似的。”
“哈哈哈哈,陸思遠沒聽到你這句話真是他這輩子的遺憾。”阮羨笑得肩膀挨到了季雨眠肩上。
“季秘書,真沒想到你還能給我這種驚喜。”
阮羨的最後一句話很輕,就好像貼在季雨眠的耳邊隻說了屬於兩個人的悄悄話。
這讓季雨眠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阮羨卻又突然移開,仰頭坐在了椅子上,看著頭頂閃爍的星空燈。
季雨眠感覺肩膀上很空,手指無措地蜷起。
阮羨吐出一口氣,偏頭看著季雨眠,“或許我真的做錯了什麼了呢?”
阮羨的語氣很認真。
這讓季雨眠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想了想道:“人都會有做錯的時候,難道做錯了事就不能被原諒嗎?”
“小季,要是有些事真的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有些事就是很簡單,是我們總愛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阮羨笑了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去見老師嗎?”
季雨眠看了眼台上成熟穩重的男人。
從剛剛阮羨和陸思遠的交談中,他已經知曉了,這個慈善晚宴的主辦人就是阮羨的老師。
季雨眠搖了搖頭。
“我讓他失望了。”阮羨突然道:“很多年前,我還是他的學生,是他最看好的學生。”
“老師有一部寫了很多年的劇本,凝聚了他所有的心血,初稿他沒給任何人看,隻交給了我。”
“他希望能讓這劇本成為我進軍電影圈導演的處女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