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話剛說完,聞瑒卻突然從遠處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笑意,手臂搭在季雨眠肩上,十分熟絡道:“哥們,你是不是也被這騙子騙過?我能懂你的感受。”
“但咱們做事,是不是要講究個先來後到,等把我的事解決了,自然——”
季雨眠脊背卻突然顫抖著,墨色的瞳孔冷森森,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還未等聞瑒說完,他鬆開寸頭男的手腕,猛地轉身,拳頭裹挾著淩冽的恨意和夜晚的冷風,凶狠暴戾地朝聞瑒那帥氣逼人的臉上砸去。
眾人皆都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之時,季雨眠已經將聞瑒一拳砸去牆角,拳頭如雨滴般朝聞瑒臉上身上落去,似乎跟聞瑒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粉紅男恐懼的尖叫出聲,他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聞瑒被打懵,疼痛讓他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打他的小子似乎朝著要把他打死了去。
他又氣又懼,用手擋著臉,大喊道:“你他媽是不是打錯人了?我認都不認識你,你打我乾什麼?”
季雨眠一腳踹在聞瑒的肚子上,不知是誰的血濺在他棱角分明的側上,讓這張冷峻的臉染上嗜血的狠意。
他舌尖頂著上顎,惡狠狠道:“打得就是你!”
……
巷口亂成一團,混混們和粉紅男拚命拉著已經打到雙眸猩紅的季雨眠。
阮羨摩挲著刀刃,指尖上附著薄薄的鮮血。
那張總是無所謂的笑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遲疑和困惑的神情。
粉紅男又急又氣,“礦泉水帥哥!你這事做的可不地道!我們聞哥惹你了嗎?你這麼打他!”
季雨眠並不回答,可一拳比一拳狠厲。
阮羨修長的手指抵著額心,似乎想通了一些,沉聲道:“夠了,小季,彆打了。”
粉紅男和混混們驚愕的看著阮羨,正想朝笑他——一個仇家最多的人,怎麼也敢開口?
可沒想到,他們一夥人都拉不住的瘋狗,竟然一句話就被阮羨叫停了。
“小季,你沒必要做到這份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