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人,一直蹲在船艙的角落,手裡夾著根煙,卻沒有點著。
他尋常打扮,有些邋遢,頭發不知道多少年沒打理,長發胡亂落下,遮擋著臉。
身形消瘦,皮下沒肉,甚至能看見骨頭的輪廓。
說話時,他兩肩抖動,頭發擋住了表情,依稀能看見他緊鎖的眉頭。
他自言自語道,
“那小崽子說他原諒我了...他原諒我了?他有什麼資格原諒我!他有什麼資格!”
“他憑什麼原諒我?我讓他原諒了嗎?我需要他原諒嗎?”
他越說,言語越是激烈,雙肩抖動地厲害,似乎隨時可能失控。
船艙內的眾人,小心翼翼挪動步伐,騰出一片空間,以免被波及。
江白站在船頭,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呼——”
一口長氣吐出,深呼吸過後,那人情緒總算穩定了下來。
這位被殺全家,又殺人全家的男人,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