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龍舞提出一個大膽猜測,“你說,她會不會是你堂哥白沉薑的孩子呢?”
因為剛剛白添香說過,白沉薑當時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懷裡抱著一個孩子。
想到了什麼,曉蝶立即掏出手機,兜裡手機太多,她翻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這是我七歲時候在孤兒院拍的照片,請問您有印象嗎?”
白添香看都沒看,“我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她估計也就才兩三歲,怎麼看得出……”
話沒說完,她就看到了小時候的白曉蝶,這時曉蝶度過了一開始的消瘦,重新變回正常體格的樣子。
白添香怔了怔,那都是將近20年前的事了,她哪還有印象,但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想到了自己病重中的兒子,自己那個急需換腎的兒子!
他老子的腎是符合標準的,但他不換,自己想換,但不符合標準。
所以她開始尋找自己以前的親人,誰成想哥哥死了,留下一個女兒還是養女,養女有屁用,都沒血緣關係。
可如果這個眼前這個女娃是那挨千刀的白沉薑的閨女,那豈不是,豈不是也有親戚,概率會不會大一些呢!
於是白添香哎呀一聲拍著大腿,“像,太像了!”
曉蝶精神一振,就連沈賦龍舞也是眼中一陣光芒閃過。
“你確定?”龍舞問。
“我當然不確定,一個兩三歲,一個七歲,不過都長得怪好看的。”白添香眯眼道。
“後來你都再沒有白沉薑的消息了嗎?”沈賦問。
白添香搖搖頭,“估計早死了吧,當年他在南方經常跟一些不著四六的人瞎混,就算沒死估計也進去了。”
看來還是一個容易留案底的人,這也是一個調查思路。
不過更容易的調查思路是DNA檢測,白曉蝶道,“我,我可以跟你做一個DNA檢測嗎?”
沈賦疑惑,“這麼遠的親戚,能測出來嗎?”
龍舞在旁科普,“白女士和白沉薑有一個共同的祖父,屬於第三代旁係血親,如果猜測為真,曉蝶是第四代,有難度。”
這比簡單的測親生父女難度大多了,因為測出來有關係,是肯定有關係,測出來沒關係,也可能有關係。
白添香後退一步,“我憑什麼要配合你測DNA,如果真是白沉薑的女兒,我巴不得你找不著他呢!”
“白女士,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沈賦開始勸她。
白添香本來就懷著目的的,聽到這,她嗬嗬一笑,“想要跟我做比對也不是不可以,你還要另外做一個比對。”
“什麼比對?”
“腎臟比對,”白添香冷漠道,“我兒子現在缺一個腎。”
一聽這個,沈賦急眼了,生怕曉蝶腦袋一熱答應,於是直接揪住白添香的頭發,“你特麼說什麼,你再說一個!”
“怎麼了!”白添香沒想到沈賦這麼粗暴,她也不是善茬兒,叫罵道,“不就是一個腎嗎,人有兩個呢,少一個又沒什麼關係,要不是我的不符合,我巴不得給我兒子呢,他才八歲,他還有大好的未來呢!”
曉蝶忙勸道,“老公,你彆這樣,我……”
“你閉嘴!”沈賦怒斥道,不過倒也鬆了手,“這件事沒什麼好商量,不測就不測,不就是一個爸媽嗎,咱不找了!”
說著就拉著曉蝶走出了這裡,一筷子都沒動。
龍舞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她攙住正在揉頭發的白添香,白添香止不住地罵罵咧咧,“什麼玩意兒啊,一個男的比潑婦還潑婦!”
龍舞歉意道,“白女士你再想想,白曉蝶終究彆你哥嫂養了幾年,按理說她應該叫你一聲姑姑,你也不希望她自己活得不明不白吧,我先走了。”
說著,龍舞在桌子上摸了一下,出去就趕緊追沈賦。
而曉蝶抱著沈賦的胳膊,“你彆生氣,我肯定不會把自己的腎給她兒子的,除非你和爸媽需要。”
“誰需要都不許給,自己留著。”沈賦的態度重新變得溫和了。
後麵龍舞追上他,拍了拍他的胳膊,“拔了幾根啊?”
沈賦嘿嘿一笑,“一小把,都帶著毛囊呢,不知道夠不夠。”
“再加上我這個。”龍舞攤攤手,裡麵是兩個女士香煙的煙屁股。
“是那個女人的?”沈賦驚喜道。
“嗯,”龍舞點頭,“我一開始就考慮到如果驗DNA對方不配合的情況,所以帶了煙,她這種閱曆的女人果然是抽煙的。”
“啊,你們……”曉蝶有些無語,這兩人竟然這麼有默契,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他們的節奏。
沈賦龍舞相視一笑,“走吧,先找地方把樣本保存好,現在就開始做檢測!”
沈賦龍舞肯定不能犯老沈他們的錯誤,找的都是很正規的機構。
當然,因為少一位當事人,且需要加急,所以肯定也要額外多掏一些錢。
而且即便多掏了錢,對方也隻能保證一個月內做出結果,這都已經三代以外了,而且樣本不夠豐富,工作量更大一些。
他們也理解,折騰到現在都四五點了,沈賦曉蝶是沒吃中午飯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龍舞道,“走,我帶你們去吃火鍋,嘗嘗渝市的跟城都的有啥子區彆噻。”
他們找了一家具有渝市特色的洞洞火鍋,有特色的不是火鍋,而是火鍋店的位置,位於一些防空洞內。
曉蝶心事重重的樣子,龍舞安慰道,“這次就算測出來的結果不理想也沒關係,起碼是有進展的,接下來咱們就回一趟你老家吧,那裡的鄉親應該也知道一些。”
曉蝶搖頭,“不,我要回城都,我要找到打傷我養父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