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薑也有他的道理,他那個年代尋親也就是靠電視台的此類節目,當時哪能想到互聯網能發展到這種地步啊。
“我有點好奇啊,你跟這女人的媽是什麼關係,就算是姘頭,也不用為了她這麼拚吧。”倪墨又道。
“男女之間的愛情你懂什麼。”白沉薑不屑道。
他愛尚曉築,不因她的職業而改變,不因她未婚先孕而後悔,當自己在深鎮最艱難的時候,是尚曉築用她的身體和金錢幫助了自己,讓他重燃了對生活的信心,並對一起私奔的堂妹白添香失去了興趣。
一個沒什麼情趣和見識的村姑而已,跟出淤泥而不染的曉築根本沒法比。
曉築雖然從事著不太光彩的職業,但她並不庸俗,她是有夢想的,她夢想成為一名珠寶設計師,在生命結束之前一直為此努力。
如今焰焰女承母業,學的設計專業,正在朝這個方向發展。
焰焰?
他終於想起焰焰了,倪焰疼的幾乎暈厥過去了,在旁邊哼哼唧唧的。
白沉薑怒吼,“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快給她解藥!”
倪墨拍了拍倪焰的臉蛋,“喂,醒醒,吃解藥了。”
“解藥,快給我解藥!”倪焰爬了起來。
倪墨指了指白沉薑,“解藥已經被他吃了。”
“我沒有!”
倪墨看著白沉薑笑,“難道你就不奇怪,為什麼你吃了那顆藥丸並不覺得疼,難道你沒發現,你們兩個的表現不一樣嗎。”
白沉薑額頭冒汗,“你是什麼意思,隻有一顆解藥嗎。”
“今天隻帶了一顆,其他的都在京城,我的製藥水平你們應該已經見識過了,這毒很厲害的,一個小時不解,必死!”倪墨笑道,“而且後麵會越來越疼的。”
倪焰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強忍著疼,“我跟你拚了!”
倪墨淡定地後退兩步,“但你不一定死,那顆解藥吸收很快的,我看看時間,嗯,應該已經進入血液循環係統了,所以,白沉薑,你的血就是她的藥。”
震驚中的白沉薑和倪焰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很複雜。
“至於用量嘛,什麼時候小腹不疼了,就是藥到病除了。”
說完她把那把匕首放在兩人中間,信步來到了後院,她在給兩人選擇的時間,順便把剛剛錄到的音頻處理一下。
這個真相沒必要公之於眾,隻需要身為受害人家屬的自己和老太太知道即可。
但她又不想接觸老太太,所以她打算把處理之後的音頻發給了沈賦。
期間是零在處理,倪墨回到“休息室”跟姐妹們說了一下外麵的情況,一切都在按照她的劇本走。
阿柒:“就是不知道,那把刀被誰奪了去。”
高瑾:“應該是白沉薑吧,他可是男人,力氣大。”
蘇菲:“不一定哦,他那麼愛倪焰的母親,說不定會自我犧牲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紅姨搖搖頭,“那藥根本不致命的,但歹毒的人心是可以殺人的。”
閉目凝神的倪墨道,“等零回來就知道結果了,如果兩人都大發善心,可能誰都不會死,但他們有善心嗎~”
紅姨提出,“零回來後換我出去吧,我處理一下首尾。”
紅姨是善良的,但也是老成持重的,包括倪墨在內的所有人都信賴她。
所以倪墨說,“好。”
很快,零回來了,她已經把錄音發給了沈賦,為了防止身體暈倒被人反殺,她回來的一瞬間紅姨就占據了身體。
紅姨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已然腥紅一片。
~
倪家老洋房,這是創業初始,郝麗萊跟丈夫買的,這裡有她大半生的回憶,她早逝的女兒倪芷蘭,還有兒子倪長空都是在這裡長大的,包括倪墨也在這裡度過了一段童年時光。
當她來到這裡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不過很快沈賦和萬紫芊也敢來了。
她道,“曉蝶還沒過來,我們一起等吧。”
沈賦臉色難看,掏出手機,“她不會過來了,她去了你家,跟倪焰的那個家。”
郝麗萊不解道,“你手機上是?”
“你聽聽吧,她想讓你知道的。”已經聽過一遍的沈賦按了播放鍵。
這段錄音不涉及前麵撒藥和後麵投毒,隻有關於白沉薑的自白,倪墨的疑問,以及倪焰的咒罵聲。
隻聽了一個開頭,郝麗萊就氣的坐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咒罵,“毒婦,毒婦!”
她猛咳兩聲,幾乎要嘔出血。
聽完全部錄音,郝麗萊在陳老漢的攙扶下顫巍巍站起來,“回家,現在就回去!”
老太太聽出來了,焰焰跟她的將叔是一夥的,她知道那個人是她的殺父仇人!
陳漢道,“芊芊你開車吧,給司機師傅放個假。”
有些話,不適合讓外人知道,上了車,陳老漢終於忍不住問,“這段錄音裡的曉蝶怎麼好像換了個人似的,這還是我認識的曉蝶嗎。”
冷靜,沉著,甚至還有一些殘酷,雖然不知道現場是什麼樣的,但顯然白沉薑和倪焰都在她的控製下。
其實陳老漢早就有過疑問,他見過好幾次曉蝶,但總覺得每次都不太一樣,大多時候是溫柔的,但有時候卻各有各的古怪。
沈賦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倪墨把音頻發來,指明讓老太太聽,要不然他可能還要幫她隱瞞。
沒想到一直閉著眼睛的郝老太太卻突然問沈賦,“其實,有兩個倪墨對不對~”
沈賦震驚地說不出話來,老太太怎麼會知道,不等他說什麼,老太太自言自語道,“我知道,其實我一直有兩個孫女,隻不過我不敢承認罷了……”
(總算寫出來了,慢慢收尾中,不會融合人格,大團圓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