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的，沈賦稀裡糊塗成為了一隻小母貓的臨時監護人，明日交易。
他是很喜歡小動物的，牛啊，虎啊，豹啊，所以在西疆支教的時候養了一隻小馬，陪了自己兩年時間。
後來又千裡迢迢把它運回了老家，失去草原和大漠的小鹿無奈成了一隻大種馬，每天身邊就是些小母馬啊，小母驢啊。
彆說，馬單身久了，看驢都眉清目秀的。
但村裡有些大爺牽著自家母牛過來求種就有點過分了。
關了扣扣，沈賦看了會兒，外麵總算響起了龍舞的聲音，“沈賦，我們談完了。”
“辛苦了小舞，”沈賦推門出來，“我送送你吧。”
沈賦直接把龍舞推出門外，不敢看白姍姍。
出了門，沈賦問，“你跟她全都招了？關於我已經知情的事？”
龍舞點點頭，“你再想假借跟老婆親熱的名義占白姍姍便宜是不可能了。”
“不要隨意發散你的想象力，你說的那種事不存在的。”
龍舞壞笑，“那就是白姍姍以白曉蝶的身份占你的便宜，這種事沒戲了。”
沈賦懶得跟她說這些閨房趣事，問道，“這次談話有什麼最新進展嗎？”
“曉蝶7歲的時候家裡發大水，親人和豬都被衝走了，她曾在一座山上獨自生活了起碼半年時間，這個你知道嗎？”
沈賦茫然而震驚地搖頭，“我隻知道她在孤兒院長大，在孤兒院裡人人都喜歡她，因為學習成績好，還經常在電視上露臉，還接見過市領導。”
“看來她有意不跟你講那些苦難的經曆，”龍舞道，“據我所知，白姍姍就是在那段時間第一次出現的，所以很可能是那段非人般的經曆，外加親人和豬喪生的悲痛激發了她的多重人格。”
“知道這些對她現在的處境有幫助嗎？”
“或許會有，或許沒有，”龍舞不能確定，“說不定哪天我們要帶著她重回故裡，走一遍兒時走過的路。”
沈賦默然地點頭，似乎喪失了語言能力，沒什麼情緒地把龍舞送走了，本來還想跟她商量一下召喚白皎月的事呢，也沒心思說了。
一個七歲的小女孩，獨自在沒有人煙的山林中生活了半年時間，沈賦根本無法想象，那不叫悲慘童年，那分明是恐怖片啊！
小時候自己為了看《聖鬥士星矢和雅典娜的愛情故事》和老沈做鬥爭，失敗後曾離家出走半天就受不了了。
沒有家，沒有親人的日子對於心智不成熟的兒童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龍舞都走遠了，沈賦才抹了抹眼角上樓。
進了房間，白姍姍正趴在冰箱裡看來看去。
沈賦上前，本能叫了一聲，“曉蝶……”
“還是叫我白姍姍吧。”白姍姍扭頭，一向沒心沒肺的她此時內心有些複雜，她已經習慣了在沈賦麵前扮演曉蝶，現在終於要開始做自己了。
沈賦笑笑，“姍姍，那我們就開誠布公吧，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上次在花圓西餐廳。”
“我演的那麼差嗎？”
“基本可以說是沒演技，”沈賦誠懇道，“比上次演我戲男主角的那個小鮮肉還不如。”
白姍姍關上冰箱，步步緊逼，“那你不早跟說我，害我還要辛苦偽裝！”
“本來是說了的，”沈賦沒有後退，兩人越來越近，“曉蝶曾發過一個視頻解釋這件事，但被人刪掉了。”
“但你還是可以跟我說清楚啊，這個理由並不成立，我覺得你欺騙了我這個無知少女！”
“那我道歉，”沈賦耐心道，“對不起了，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