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前往京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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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榜上末尾找到謝彥名字的那人喊的異常大聲,引的眾人紛紛看了過去。

而在場龍泉書院的學子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因為他們都知道謝彥學問好,即便比起杜子硯,在某些方麵都要略勝一籌,沒道理一個榜首,另一個卻在榜尾。

大家驚訝過後,最終認為這可能就是謝彥忙於做生意而荒廢了學業,不過好在是沒有落榜,也算還有機會。

杜子玉三兄弟對自己的成績多少有些底,不過考了第一的杜子硯卻和熟悉謝彥的人一樣感到意外,以杜子硯對自己的了解,即便沒有黑幕,他要想考第一也很難。

而且以謝彥提出安置那些災民問題的建議來看,他的學識見識,比在龍泉的時候,明顯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以謝彥現在的見識和學識,他們之間的懸殊已經不是在龍泉時的那一星半點了,除非此次謝彥又如以往那般受身體拖累發揮失常,但也未免也太失常了?

因此杜子硯雖然對自己能考中而高興,但卻也擔心謝彥,杜子硯剛想對謝彥說什麼,就聽謝彥道:

“確實是我考前一直忙著生意的事,忽略了溫書,與其它無關,後麵我會想辦法補回來,所以子硯兄你們不用擔心,好在沒有落榜,已是萬幸。”

杜子硯他們見謝彥說這話時麵色如常,不似強撐,才稍稍鬆了口氣,而且就像謝彥說的,沒落榜已是萬幸,後麵還有機會。

不過幾家歡喜幾家愁,謝彥雖然墊底了,但到底考上了,而那些屢試不第的老秀才,則是痛哭的痛哭,撞牆的撞牆。

撞牆的那個老秀才杜子玉和杜子墨認識,就是去鹵貨攤上勸他們不要荒廢學業的那個老秀才。

不過在場那麼多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自尋短見,被人拉住後帶到了一邊勸慰。

當然現在還有心情安慰彆人的,自然都是那些考中的學子,至於那些沒考中的,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管得了彆人死活。

“大哥,子玉,子墨,我們趕緊回去吧,杜氏一族一下考中三個舉人,以前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族老們和二叔二嬸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多高興呢。”

杜子明即便眼中的妒火都快壓不住了,但還是擠開上前來和杜子硯等人道賀的一些學子,強顏歡笑湊到他們兄弟三人麵前道。

杜子玉兄弟仨則像沒聽見,看都沒看他和杜子風一眼。

杜子明兄弟倆見狀還想繼續演,就見在知道謝彥也考中後就失去理智的周大公子,先是衝到杜子明麵前甩了他兩個大耳瓜子,隨後又朝謝彥的方向衝了過去,看樣子是想撕了他。

其實嚴格來說,他和謝彥無怨無仇,在此之前甚至素不相識,這股仇怨實在毫無道理。

要說周大公子是嫉妒謝彥吧,謝彥一個最後一名,有什麼值得周大公子嫉妒的,他即便要嫉妒不也應該去嫉妒那些排在前麵的人嗎。

或許這就是看到自己剛才還在口口聲聲罵的廢物,卻考中了,而他自己費儘心機卻還是名落孫山,一時接受不能所致,再說謝彥無權無勢,孤身一人還帶個拖油瓶,不找他這種軟柿子撒氣找誰撒。

隻可惜周大公子連謝彥的一片衣角都沒碰著,就被柳如煙一腳踹飛了出去。

“謝彥,你不過一個無父無母還被妻子拋棄的廢物,你竟敢讓人打我,你可知我無垢兄他姐夫是誰?”

謝彥有些無語道:“那你無垢兄他姐夫是誰?”

周大公子還沒來得及報他無垢兄姐夫的名號,就走過來一隊官差,為首的人道:“趙無垢的姐夫如今已是階下囚,謝舉人不必為這樣的人費神!”

說話的人謝彥認識,是徐淩的隨從潘卓,當初就是他帶著謝彥他們去牙行租房子的,潘卓為人不錯,不是那種會踩低捧高的人,他之前和現在對謝彥的態度都差不多,即算不上熱情,卻也不冷淡。

潘卓的話一出口,彆說謝彥,就是夏星河他們,以及在場知道趙無垢姐夫是誰的學子都是一驚,一個通判,轉眼間就變成了階下囚,這罪名怕是不小。

潘卓說完朝身後的官差一揮手,然後眾人就見周大公子和杜子明兄弟倆,都被潘卓帶來的官差給拿下了,同時被拿下的還有躲在人群裡的其他幾個來看榜的學子。

杜子明強作鎮定道:“敢問官差大人,不知我們所犯何罪?”

“你們所犯何罪,等去了衙門自然知曉,帶走!”

潘卓說罷朝謝彥他們及在場眾學子拱了拱手,說了句“驚擾各位”後,便押著杜子明一行人走了。

“子玉,大哥,你們快讓二叔托人來救我們,一筆寫不出兩個杜字,要是我和子風出了什麼事,你們也脫不了乾係!”

杜子明不死心的扭頭朝杜子玉和杜子硯求救。

杜子玉兄弟三人已經大概能猜出,杜子明他們被官差帶走的原因,對於杜子明兄弟倆的不要臉,他們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生氣和失望了,不過杜子明的話,也證實了他們當初的顧忌還真不是多餘。

萬幸杜子明兄弟倆當初因為怕被杜文清連累,而當眾和杜文清撇清了關係,不然這次恐怕不僅會連累他們兄弟三人,還可能連累謝彥和龍泉書院的其他學生。

杜子墨氣得想罵人,不過人群中卻有人搶先一步怒罵道:“你們不是在鄉試前就當眾與杜先生撇清關係了嗎,之後又與人合夥對杜兄他們諸多為難,現在出了事,倒是又想起杜先生來了,你們還真是厚顏無恥,真是把讀書人的臉都丟儘了!”

他的話一出口,不少學子紛紛表示他們也可以證實這件事。

潘卓見狀冷聲喝斥杜子明:“誰做錯事誰負責,少在這攀扯彆人,不然罪加一等!”說完他親自拽著還要繼續說話的杜子明走了。

等杜子明等人被押走後,眾學子立時議論紛紛,也有人好奇,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

其實大家心裡都猜測和鄉試有關,但卻也不好在這種時候說出來,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因為這件事,除了謝彥身邊的幾個人,已經沒有人關心謝彥考最後一名的事了,反正能中舉,無論排名如何,已經是幸運的了,哪怕就此止步,那也是有身份的舉人老爺。

就在夏星河和齊釗說要請謝彥他們去雲上樓慶祝的時候,他們兩家有不少家丁突然衝了過來,其中一個夏家的家丁對夏星河道:“公子,你們快走,想要榜下捉婿的那幫人過來了!”

夏家家丁的話音剛落,就見一群人異常興奮的從停放馬車的地方朝這邊衝了過來。

估計剛才要不是潘卓他們這幫官府的人過來辦差,那些人早就衝過來了。

夏星河見狀麵色大變,拉起謝彥就跑,邊跑還邊回頭對夏家和齊家的家丁道:“你們把人給攔住了,等回去後本公子重重有賞。”

眾家丁一聽:“多謝公子,小人們一定把人給攔住了。”

至於夏星河為何隻拉著謝彥跑,因為在他看來,謝彥是他們這幾人裡長的最好看的,而且他身體弱跑不快,要是跑慢了,還不得被人給捉了去。

至於謝彥隻考了最後一名,還是個帶著拖油瓶的棄夫這些,夏星河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以他的看人眼光,他這位謝兄,即便不走仕途,將來也肯定會大有作為。

齊釗和杜子玉他們見謝彥被夏星河拉著跑在最前麵,也就放心了,本打算留下斷後,誰料柳如煙卻把鐵蛋往杜子玉懷裡一塞,讓他們趕緊走,說他和那些家丁留下斷後即可。

眾人看著柳如煙那一身的腱子肉,也沒再廢話,朝他拱了拱手,便帶著鐵蛋也跟著夏星河他們身後跑了。

那些達官顯貴家的家丁,一見他們老爺夫人指定要的那幾位舉人都跑了,急得就想越過柳如煙他們去追,但人高馬大的柳如煙,卻將跑在最前麵的那個家丁輕輕鬆鬆就舉到了半空,嚇得其他人一時不知該不該繼續追。

“回去吧,彆白費力氣了!”柳如煙說著就把手裡的人作勢要丟出去,嚇得那些人不由後退了好幾步。

柳如煙自然不可能真把人給丟出去,畢竟這榜下捉婿是老傳統,等謝彥他們跑的不見人影了,柳如煙就把那人給輕輕放回了地上,隨後朝他拱了拱手:“剛才多有得罪。”

說完他就朝謝彥他們剛才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坐在馬車裡的那些達官顯貴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人都跑了,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趕緊讓車夫駕車回去,打算一回去就請媒人登門去說親,怕去晚了被彆人捷足先登。

至於這些貴人剛才還在擔心杜子硯他們日後會不會被重用的顧慮,隨著杜子硯三兄弟的成績排名早就消散乾淨了。

“還是夫人有先見之名,早早就派人在這攔著,要不然我兒今日就要讓人給捉去了。”

夏星河的父親夏雷,放下馬車的簾子,對自己夫人笑道。

誰料夏夫人卻喜憂參半:“夏家這次不知又要得罪多少人。”

“我兒雖說已過婚配年紀,但他心思和齊家那小子一樣,都在學業上,作為父母,我們在學業上幫不上他什麼忙,這些俗事上自然要幫他擋一擋,至於得罪人什麼的,這些年我夏雷得罪的人還少嗎,你可見我怕過。”

夏夫人點了點頭:“夫君說的有理,隻是我怎麼都沒想到,星河和釗兒竟然和杜先生的子侄還有學生成了好友,你看剛才星河和釗兒那樣子,顯然是要替他們撐腰。”

夏雷卻道:“你沒聽剛才有人說,他們是物以類聚嗎,不管外麵謠言如何傳,但我相信星河和齊家小子的眼光,而且他們這次能考中,還得多虧那個叫謝彥的孩子。”

“這倒是沒錯,不如我們乘這次機會,邀請他們到家中做客,也好替星河好好好謝謝那位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