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裝傻吧。
在裝傻這方麵,虞藻還是很有一把刷子的。
他的眉眼蔫吧,眼睫微垂,微微低著腦袋,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剛受了欺負。
就這樣,怎麼可能會自願?
葉時臻安撫地摸摸虞藻的腦袋,他冷笑道:“權總,我弟弟才多大?你又多大?三歲一代溝,你和我弟弟隔了兩個代溝。如果你們真在一起,我又該怎麼稱呼你?”
“我也就比你大一歲,如果我老,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吧?”權律深道,“不過,既然我比你大,輩分上也勉強算得上你哥。之後我和藻藻在一起,你要是願意,可以喊他一聲嫂子。”
“我勉強認了你這個弟弟。”
葉時臻不敢相信,權律
深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虞藻也睜大了眼睛。
好……好不要臉。
“你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你又能給他多少?”
“不多。每個月零花錢八位數起()?(),
不限額卡隨便刷?()??
?&?&??()?(),
就算他想買哪個小國家()?(),
我也能滿足他。”
權律深很狂妄。
但的確,有這個資本。
從前,葉時臻與權律深有生意上的往來,更多的是欣賞與學習。麵對這個歲數差不多的精英人士,他的確有很多地方得多學習學習。
可現在,那些優點與優勢,都讓他感到危機十足。
葉時臻控製不住將二人的條件一起陳列,卻發現在資產與社會地位這一方麵,他怎麼都比不過權律深。就像想要追求白富美時,他一個中高產家庭遇到一個隨意碾壓他的世家貴族。
他第一反應是害怕,害怕白富美拋下他選擇後者,畢竟後者的家境與資源更加優渥。
這很殘酷也很現實,但也沒有辦法改變。葉時臻咬了咬牙:“我可以給藻藻股份,就算我暫時給的沒有你多,但我能力強。之後我還會繼續開分公司,他的分紅隻會多不會少。”
權律深覺得好笑:“我家底雄厚,不像你,一個意外就可能垮台。到時候你要怎麼樣?讓他跟著你喝西北風?”
“到時候你是不是還要他拿自己的錢幫你填補資金空缺?”
“我不可能動他的錢。”葉時臻不假思索,“更不可能讓他跟著我受苦。”
權律深並不在意這個。他隻是說:“如果他真的對我沒感情,就不會和我接吻。”
葉時臻再次低頭看向虞藻。
你們吵架就吵,為什麼老提我?虞藻心中腹誹,差點控製不住表情。
虞藻正看著熱鬨,再次成為視覺中心的他,被嚇得縮了縮肩膀。
他故技重施,把腦袋埋進葉時臻的胸口,低頭努力減低自己存在感。
“藻藻還年輕,還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感情,也可能會因為新鮮感,嘗試一些不一樣的事。”葉時臻道,“沒關係,我允許他有點小愛好。”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權律深,“反正,玩具而已。玩膩了,什麼都不是。”
權律深:“你就不是玩具了?”
“葉時臻,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權律深冷嘲,“虞藻他已經成年了,你現在在做什麼?他有權利決定和誰接吻,又或是和誰發生關係。你隻是他哥而已。”
冷漠的麵龐,愈發譏誚,“更何況,不是親生的。”
……
他們不歡而散。
車上,葉時臻的臉色極其難看。
臨走前,權律深還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塊表,送給虞藻。
“之前在電梯裡說好的給你買。這是我前不久剛拍,“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改。”
在虞藻接過那塊表後,葉時臻才把虞藻帶走,並冷冷丟下一句:“我會帶他去。”
葉時臻不想讓
虞藻接受彆的男人的禮物()?(),
但?()???$?$??()?(),
他能看出來虞藻很喜歡。
能讓權律深一擲千金拍下的腕表()?(),
必然是極具收藏價值且價值不菲。權律深說的也沒錯()?(),
他沒有權利乾涉虞藻的許多行為。
更何況,虞藻真的很喜歡這些昂貴的奢侈品。在看到手表時,他的神色明顯綻放光彩,像一隻小貓遇見心儀的玩具,迫不及待伸出爪子。
所以,葉時臻等虞藻收下手表後,才把虞藻帶走。
他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
虞藻本就值得擁有這世界上最昂貴最稀少的物品。
因為他比任何一切都要珍貴。
葉時臻一直沉默著。
車間氛圍有些凝固。
虞藻不敢說話,他捏著手中的腕表,儘可能減輕自己存在感,像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
怯生生的樣子,有點像葉時臻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不,也不一樣。
現在的虞藻,嘴巴很紅,濕潤潤的,新買的衣服鎖骨下還有一小塊洇開的淺灰色,透出草莓一般的質感。
葉時臻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這是怎麼來的,額頭青筋猛地一跳。
權律深**是個畜生。
怎麼能對他弟弟這樣……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權律深很多話說的沒錯。
在葉時臻眼中還小的弟弟,其實早就成年,現在社會這麼亂、男人這麼壞,他怎麼可能徹底不管他弟弟?
葉時臻越想越亂,一方麵,他覺得他太過自私,應該給足虞藻自由空間,另一方麵,他又放不下虞藻。
葉時臻靠近虞藻,語氣很謹慎:“你喜歡權律深嗎?”
言語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
在察言觀色方麵,虞藻特彆敏銳,他謹慎地不說話,這時候學聰明了,知道說多錯多。
隻是垂頭喪氣地低頭。
葉時臻最受不了虞藻這樣。
可憐的、仿佛受了委屈的表情。
葉時臻無聲歎了口氣,心軟得不行,他把躲在角落裡的虞藻抱坐在腿上,從一邊拿出濕巾,一點點給虞藻擦臉上未曾乾涸的口水。
又怕弄疼,混著濕巾一起用。
嘴巴很紅,很重,下唇還有一塊皮被咬破了,唇線被模糊得根本看不清,眼皮也高高腫起。
糟糕透了。
葉時臻給虞藻擦時,虞藻特彆乖巧,安安靜靜地側坐在腿上,還會主動仰起臉,方便他擦。
“表不戴嗎?”葉時臻說,“表帶是得改一下,你的手腕細。”
虞藻怕這時候戴了,葉時臻要發瘋,他還記得葉時臻剛剛有多生氣。
他搖搖頭:“不戴。”
又和擺明立場似的,語氣堅定道,“我隻戴哥哥送的表,權律深算什麼東西?我才不要!”
這枚腕表表盤清晰、線條流暢,由鑽石與白金組成,雙階式表殼優雅精致,鑲有超過25克拉的鑽石。
虞藻作勢要把手表丟出去,剛抬起手,下意識問了一句:“很貴嗎?”
“還好。”葉時臻道,
“1200萬美金吧。”
虞藻剛要丟出去一點,
聽到1200萬,
還是美金,
趕緊把手表撿了回來,又小心翼翼地在上麵吹了口氣,生怕哪裡磕到了。
這麼貴!
虞藻抬起濕漉漉的睫毛,略帶責怪地看了葉時臻一眼。
怎麼不早說?萬一摔壞了怎麼辦。
葉時臻被虞藻的小表情萌到了。
他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