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煜明克製不住回想起半個小時前,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微微仰起一點,喊他老公的畫麵。
他閉上眼,麵紅耳赤,從桌上抄了包紙巾,繼續偷聽。
真的好可愛。
他親戚家養過一隻布偶貓,脾氣大也嬌氣,經常不搭理人。
粘人的樣子也是真的漂亮。
像現在的小男生一樣,會哼哼唧唧的撒嬌,黏黏糊糊帶著鼻音,小聲喊老公。
貼牆聽的效果,像在喊他一樣。
軟糯的、帶著點上揚的尾音。
齊煜明小腹繃緊,掌心出了一層熱汗,格外黏膩。
他喘著氣,突然產生一個荒唐的念頭。
如果……
如果虞藻是他老婆就好了。
片刻。
隔壁漸漸安靜下來,應當是洗完了澡。
齊煜明也差不多結束,他看著地上的紙團,又看著剛搬進來的房間。
空蕩蕩一片。
沒有粉粉軟軟的小男生。
小男生正依偎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喊彆的男人老公。
齊煜明看著天花板喘息,腦中一片白光。
他怔怔地想。
他也想要老婆了。
……
陳遲將虞藻抱出衛生間時。
一股涼意從腳底直往上竄。
虞藻嚇得夾緊陳遲的腰,胳膊摟得很緊。他小臉驚慌,結結巴巴地問:“房間裡是不是有彆人?”
陳遲看了眼四周,揉揉他的後腦:“沒有,隻有我們兩個。”
“凍著了?”
“嗯……”
“我把溫度調高一點,浴巾先裹著。”
虞藻點點頭。
手指在半空中輕輕撓了撓,有點不安。
他還以為房間裡有彆人……
虞藻的眼睛看不見,故而彆的感官格外敏銳。
他能夠清晰感覺到,房間內似乎還有一個人的存在,而且這個人處在一個類似偷窺的角落。
目光黏膩又冰冷,像生長在陰暗角落裡的蛇類。
陳遲將浴袍取下,用乾毛巾擦著虞藻腳心的水珠。
白皙的足底落在黝黑的大掌間。
虞藻往下踩了踩,忽的伸手揪住一旁的床單,粉粉白白的臉蛋仍舊警惕。
他眉心微蹙,目光偏轉到一側,沒有焦距地落在陳遲右側方:“真的沒有彆人嗎?”
“沒有,就我們兩個。”陳遲說,“我等會再去檢查一下陽台和門的鎖。”
虞藻這才“嗯”了一聲。
稍微緩了顏色。
他們住的是主臥,也是套間裡麵積最大,唯一有陽台的房間。
陽台做了內包,放了花架和搖籃,小桌子上擺著收音機。
虞藻平時可以坐在搖籃裡,一邊曬太陽一邊聽收音機。
陳遲再次去檢查門窗,這一次虞藻一定要跟
著。
他把鎖解開,再次鎖了一遍,又讓虞藻伸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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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鎖上了,這下不擔心了吧?”
可虞藻還是覺得怪怪的。
他伸手抱緊陳遲的腰身,小臉埋進胸膛,悶悶不樂道:“我怎麼突然覺得涼涼的?”
陳遲:“空調開的28度,還要再調高一點嗎?”
28度怎麼會這麼冷?
虞藻喜歡蜷縮在被子裡的感覺,空調製冷效果是好,但夏日炎炎,28度肯定是不夠的。
虞藻:“會不會不是空調的原因……”
他小臉遲疑,還是沒有將他的猜測說出來。
當初,中介推薦這個房子時,明確說過房租便宜的原因。
房子鬨鬼。
中介再三保證,這些都是傳聞,這世上哪來的鬼怪呢?
有時候人就是容易多想,因為知道房子鬨鬼,反複去想這件事,久而久之,就算沒有鬼,心裡也會有鬼。
這個房子的租金很便宜,遠低市場價。
虞藻看中主臥的陽台,所以在一眾房子中選了這個。
他和中介的想法差不多,房子應該是沒有問題,隻不過住的人因為知曉房子鬨鬼後,頻繁產生心理暗示。
虞藻試住的那幾天,也提心吊膽過,但一切都很順利。
他不僅沒有感覺到不適,反而很喜歡這裡。
這個房間很暖和,總是能被太陽曬到。
明亮的環境,也能讓他的眼睛看到許些光亮。
難道他也產生了心理暗示?
虞藻正思索著,麵頰突然有些冰。
像被冰塊碰了碰臉一樣。
虞藻困惑地摸摸臉,殘餘的感覺有些熟悉。
就像……有人輕輕捏了捏他的臉?
“睡吧小藻。”陳遲說,“明天我給你做三明治吃,還有現磨豆漿。”
聽到吃的,虞藻顧不上迷惑,他的小臉陡然明媚起來:“我還想吃煎蛋!”
“小藻吃幾個?”
“小藻要吃兩個!”
他們鑽進被窩後,虞藻立刻進入睡眠狀態。
抱著軟綿綿、熱乎乎的身體的陳遲,聞著虞藻身上傳來的陣陣濃香。
他就有些難熬了。
陳遲一低頭,就能看到虞藻脖頸上的雪白肌膚,細膩泛粉。
他像狗一樣聳了聳鼻子,果不其然,聞到一股甜香,比任何高級香水都要好聞。
懷中的身軀跟沒有骨頭似的,軟膩得過分。
大掌抓上一把,那細嫩的肉都會從指縫中溢出來。
偏偏穿的還是吊帶裙。
隨便動彈兩下,跟沒穿沒有兩樣。
軟蕾絲在他們之間輕輕蹭著,滋啦出許些火花。
陳遲喉結滾動,他朝虞藻的方向貼近:“小藻,我想親親你。”
虞藻閉著眼:“不要。”
“小藻……”陳
遲近乎哀求地喊。
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越界。
陳遲是舍不得。
他也一直覺得,他能照顧虞藻,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應該懂得知足。
但人總是貪心的。
有一就想要二,有二就想要更多更多。
而虞藻也是壞得很,知道陳遲很想,總是故意不給,反而吊著口味。
他輕哼一聲:“明天再說吧,我好困,要睡覺了。”
陳遲:“那我摸摸你的手,你摸摸我,好不好?”
“就一下下……”
虞藻聽煩了,把手塞進陳遲掌心中。
陳遲喜出望外,拿著虞藻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握住自己。
虞藻的手小,手指纖細。
這麼一握,竟十分勉強。
差點握不住。
借著床頭櫃的微光,紫青近乎深黑的色澤,從虞藻的指縫中透出,因為皮膚太白,反而顯得前者愈發猙獰醜陋。
柔軟細膩的膚肉,溫熱的肌膚,像一團化開的熱奶油,蒙著亮晶晶的光澤。
陳遲重重地捏了捏虞藻的手,克製不住來回撫摸。
陳遲在被窩裡抱著虞藻,香香軟軟的身體、一把就可以摟住的細腰。
他一下沒忍住,驀地將臉埋入虞藻的頸窩,重重地喘息。
28度的空調房果然還是太熱了。
熱汗在被窩裡顯得格外黏膩。
虞藻抖了抖眉尖。
陳遲十分羞愧,又很憐惜。
他好像把小藻的手弄臟了……
陳遲想說點什麼,虞藻卻沒什麼耐心,他把手拿回來。
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語氣嫌棄:“你好臟。”
陳遲的心猛地一跳。
剛剛才安靜下來的他,竟然再度蘇醒。
隻因為被虞藻罵了一聲。
為什麼……
為什麼連罵人的聲音都這麼好聽。
“我臟,小藻乾淨。”陳遲不敢要求更多,這樣就足夠了。
他就這樣保持精神飽滿的狀態,抵著虞藻的小腹,幫虞藻一點點擦乾手心。
又親親虞藻的額頭,嘬嘬臉蛋,發出清脆的嗦聲。
虞藻:“……”
他麵無表情地推開陳遲的臉。
真是夠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虞藻冷哼一聲,翻了個身,把屁股對著陳遲。
避免陳遲繼續騷擾他。
他卻忘了,他貪圖涼爽,睡覺時隻穿了個吊帶裙和小短褲。
薄薄的一點衣料,根本遮不住什麼。
陳遲的呼吸愈發粗重。
聲音仿佛被砂紙磨過,他啞聲說:“小藻,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虞藻睡意惺忪,含含糊糊地應了聲。
小臉埋進枕頭裡,再也沒了聲音。
陳遲去衛生間衝冷水澡。
他洗得快,回來後趕緊鑽入被窩,抱著香噴噴的虞藻,一臉幸福地入睡。
床上傳來二人均勻的呼吸聲。
熄了燈的房間內,陽台緊閉,窗簾卻無端飄揚。
無形的冷風灌入,室內溫度驟降。
暗影如水流動。
角落飄來煙霧一般的痕跡,緩緩凝聚成一個黑影,高大身軀立在床沿。
不知道在房間裡待了多久。此刻,落在床沿的它,緊盯虞藻不放。
虞藻睡得快、也熟,雙頰睡得粉撲撲,臉肉無意識地蹭了蹭小麥色的胸膛,發出柔軟的夢囈。
他幾乎整個人掛在男人身上,手指虛虛搭在小麥色的手臂上,像黑色巧克力上的小泡芙,散發熱騰騰的香氣。
不久前,他手上也的確染上了彆的男人的東西。
他身上沒什麼色素沉澱,浮著一層漂亮的薄粉,一條富有肉感的白腿輕輕搭在男人的身上。
微微鼓出的小腿肚,還有一道不深不淺的抓痕。
黑影慢慢消散。
像從未來過一樣。
房間重歸寧靜。
睡得正熟的虞藻,忽的打了個寒噤。
他小臉困惑地皺起,哆哆嗦嗦地夾緊雙腿,跟魘住了似的。
絲絲縷縷的寒意順著腳踝徘徊、打轉,像陰冷黏膩的蛇,慢慢朝上攀爬。
好冰……真的好冰。
虞藻的身體輕輕顫著。
隨著小幅度哆嗦,冷白的腳背血管蜿蜒,看起來脆弱又美麗。
冰冷徹骨的寒意,讓睡夢中的他,小臉掛滿淚水。
又溢出有些崩潰的哭腔:“不要……”
陳遲聽到虞藻的哭聲,馬上驚醒。
床頭燈光打開,虞藻哭花了一張小臉,陳遲忙伸手扶起虞藻,虞藻卻反應很大地用力推開他。
“啪”的一聲!溫熱柔軟的觸感落在他臉上。
虞藻給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