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虞藻一開始也沒喊疼……隻是說酸麻。
“還好啦。”虞藻哼哼道,“不過當然不舒服。嘴巴被這麼攪來攪去,怎麼可能舒服。”
親的過程中,確實輕飄飄的、有點小舒服。
但他嘴巴這麼小、皮膚也嫩,怎麼架得住這麼凶狠的吻法?
到了後來,嘴巴酸脹、紅
腫,不舒服⑶⑶[,但不至於到痛。
親了一次又一次,把虞藻弄得濕透,撈起來時,額頭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整張小臉都是水。
男人心疼他那紅腫的唇,但實在口乾舌燥,於是將他翻過來,改為嘬吃他的小嘴巴。
昨夜被細雨浸泡的花海,如今滿是潮氣,待男人抬起頭時,整張臉都濕透了。
像被迎麵噴了一捧清液,高挺鼻梁、額發都被泡濕,薄唇在陽光下閃爍晶亮。
虞藻狐疑:“陳遲這次怎麼親了這麼久……?”
以前因為他眼盲的緣故,其餘感官比較敏感,眼睛恢複之後,敏感依舊。
他被親了又嘬,陳遲像永不停歇的永動機,虞藻納了悶,陳遲嘴巴不酸嗎?怎麼這麼能親,還那麼能嗦。
都快一小時了吧?
虞藻沒有大概的時間概念。
因為他暈過去了。
他們也意識到,他們太過分。
但當時的情況,的確容不得他們多猶豫。
身體隻有一個,靈魂卻有四個。
他們分彆控製身體、搶著身體所有權,原本一個人吻得好好的,又被另外一個人強行奪走。
他們輪流奪、輪流搶。也難怪虞藻覺得怪異,為什麼風格多樣。
時而溫和時而莽撞。
看著虞藻高高腫起的唇肉,以及哆哆嗦嗦、好似站不穩的樣子。
他們目露愧疚與憐惜。
不過……這種滋味,確實太讓人上癮。
也不知道虞藻是怎麼長的,渾身都是綿軟的嫩肉,人又嬌氣,稍一用勁便會留下印子,嫣紅濕熱的口腔跟藏了糖霜一般。
冒出來的一波波水,越吃越甜、回味無窮。
親得重了,又凶巴巴地甩來一耳光,把本就上頭的男人,打得更爽。
他們幾近發狂、毫無理智可言,現在稍微回神,又忍不住嫉妒陳遲。
這個早就品嘗過其中滋味的幸運兒。
在鄉下老家,這朵嫩生生的小村花已被摘下,鄉野偏路、農家小院、密不透風的苞米地……說不定都有他們留下的痕跡。
他們咬碎一口牙。
陳遲究竟過的是什麼好日子?
……
齊煜明最近課多,忙碌,每天一下課,便雛鳥歸林般,往虞藻這邊跑。
也不顧來回近三個小時的路程。
齊煜明一回來,就看到虞藻臉蛋紅紅、嘴巴發腫,時不時一臉凶相地甩人巴掌,無法無天、卻滿臉媚的模樣。
剛剛發生過什麼,一目了然。
齊煜明隻忙了一段時間,虞藻竟被吃成這樣。
霍斯言怎麼能親成這樣?沒看到虞藻的嘴巴這麼腫了嗎……
他想陳哥了。
陳哥還在的時候,就不會像杏癮患者一樣,每天纏著虞藻。
虞藻那小身板哪兒架得住如此過度的索取?再看霍斯言那人高馬大的,估
計也不會太小,真讓虞藻吃下去⒀[(,恐怕肚皮都要撐破。
還是陳哥有分寸。
要是陳哥還在就好了。
若是陳哥還在,陳哥肯定會給足虞藻休息的空間,這樣的話,他有的是機會趁虛而入……
齊煜明熟練地遛狗,遛完狗後,帶耶耶回家。
耶耶興奮地“汪汪”兩聲。
快速朝虞藻飛撲過去,毛茸茸一團的蓬鬆尾巴,根本控製不住興奮的心情,直往虞藻懷裡鑽。
“汪汪!”
虞藻胸口被蹭得有些疼,他小小嗚咽一聲,耶耶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以為小媽媽痛,於是趕忙舔著他的手指。
在想舔胸口的傷口時,被齊煜明黑著臉擋下。
開什麼玩笑?他都沒舔過,怎麼能讓這隻臭狗搶了先。
虞藻和耶耶玩耍。
霍斯言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聽清對方所言,神色微變。
他看向齊煜明。
齊煜明滿頭問號,隨後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霍斯言:“陳遲的屍體……不見了。”
陳遲走得突然。
京州墓地天價難求,霍斯言給陳遲買了塊墓地,找到凶手之後,他本來是想和虞藻的爺爺奶奶商量一下,究竟是將陳遲送回老家安葬,還是在京州入墓園。
許多來京州打拚的人,儘管一輩子都在為京州房子奮鬥,但真到了老時死後,更希望葬在故土。
陳遲表示聽老人家的,虞藻的爺爺奶奶就是他的長輩。
霍斯言尊重老人家的意願。
不過最近他工作繁忙,還未找到機會和老人家說明情況。
可這時,醫院太平間內的屍體,竟不翼而飛。
監控錄像、巡邏人員,皆未察覺到端倪,更沒有見到可疑人物。
憑空消失的屍體,仿若靈異事件。
齊煜明:“怎麼會突然不見?什麼情況?還有,之前那鐘師傅的表弟,為什麼是殺人凶手?你還把他雙胞胎弟弟留著……”
“之後有機會再跟你解釋。”這件事說來話長。霍斯言道,“原本我準備最近和小藻說實話,再和小藻的奶奶爺爺聯係,但是……陳遲的屍體突然消失。”
打亂了他的計劃。
齊煜明:“真要告訴小藻?他會不會難過……”
霍斯言:“我會想辦法。”
找個機會,和虞藻說清楚,現在的陳遲沒完全死亡,靈魂處在另外一個身軀中。
虞藻應該可以接受吧……
霍斯言手心出了一層細汗,害怕未來的未知。
如果虞藻不能接受他這個軀體,他又該怎麼辦?
他也想好了。
如果虞藻真的不能接受,那他把身體主動權,全權交給陳遲,不再插手。
以第三者旁觀的身份,看他們恩恩愛愛。
隻有在夜深人靜時,他才會出現,當一個合格的“替身”。
霍斯言準備去醫院一趟。
沙發陷入一個弧度,他坐在虞藻身邊,剛要出聲,柔軟的、帶著清香的身體,黏糊糊蹭進他的懷裡。
虞藻含糊不清道:“我晚上不想在家裡吃。”
之前眼睛瞧不見,他害怕外出。現在重見光明,當然要多看看這個世界。
霍斯言揉著虞藻的腦袋,順從道:“那我們晚上出去吃。想吃西餐還是法餐?又或者中餐。”
他們正商量等會兒的晚飯,門口傳來敲門聲響。
耶耶狗臉嚴肅,情緒變得十分激動,忽然放聲大叫了起來。
敲門聲?
齊煜明愣了愣,彆墅外頭有鐵門,若是有人來,應當先按鐵門門鈴。
怎麼直接敲屋子的門?
齊煜明心下狐疑,卻也沒有多想。
也許是照顧虞藻的傭人回來了,又或是知曉房子密碼的薄寒。
齊煜明前去開門。
大門打開的瞬間,外頭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進來,照清屋內情形的同時,也照清訪客的臉。
齊煜明瞳孔放大。
門外的客人模樣端正、皮膚為純正的小麥色,一身腱子肉。
氣質卻陰冷沉靜,目光如鬼魅一般,落在沙發上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侶身上。
虞藻正依偎在男人懷裡,他看到門口的人在看他,視線平靜到沒有一點波瀾,如同一灘死水。
他略有不解,又有點兒害怕,小幅度往男人懷裡擠了擠,沒有注意到,男人的麵色大變。
“小藻。”直到門口客人,如此喊他。
熟悉的嗓音,讓虞藻懵了一瞬。
雖與記憶中老實巴交的語調不同,但總體聲線是一樣的,不過比起過往的憨厚,更多的是冷靜,像沉澱過後的湖麵,望不清其中深淺。
保持摟著男人腰身的動作,虞藻呆呆地望向門口。
他看到門口客人,手臂上有一個極深的疤。
虞藻這才猛地想起,陳遲手臂上確實有疤,並且很深。
他下意識摸了摸身邊人的手臂,光潔一片,沒有任何疤痕。
如果說,門外的客人才是陳遲,虞藻名義上的丈夫……
那他身邊的男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