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風起,青色衣訣而飄,那些疫症的病人,已是已經睡下,便隻能等到明天。
照院之內的士兵,將兩人所住的房間,收拾一番,又將燭火點起。
夜裡,謝清雲坐在窗前,隻是抬頭並看到對麵遠處磚瓦土房內窗前之人。
一側的柳絮落葉而落,他正在翻看醫書,手上的事情沒落,眼中之色都儘在醫書之上。
屋內的燭火,照在他臉龐之上,微微跳映。
抬起屋內燭火,謝清雲站起身來,忍不住向著對方屋內而去,輕推開門。
“還在忙?”
顧南笙,抬起眸子來。
“郡主,趕快歇息吧。”
靠在牆側,拿起對方桌子之上的書籍,無一例外,都是醫書。
世人雖稱他醫絕無雙,可是他到底不是無所不能。
“顧南笙,你為何會來封陽城內。”
其實這問題,他已經說過,但是不知為何,她又忍不住又一次問出。
但是這次,顧南笙隻是淡淡幾言“醫者救危,醫者不醫,不配醫字。”
醫者救危,醫者不醫,不配醫字……
這句話,可能謝清雲一直都會記得。
往後的她,想起之前之事,一直都不曾忘記他這句話。
唇畔含著笑容,謝清雲忍不住一笑,想起京城之事,忍不住問出。
“既然你說,醫者救危,那為何拒絕太醫院之職?那太醫院之職也是醫治,也是醫者,更是天下學醫之人,都想進之地。”
手臂壓下醫書一角,顧南笙抬眸看著她。
“太醫院之職,你該知是為皇宮貴人所治,但是其很多時候,小病之症,便喚其治,其實醫者便可,更多時候便不是為救人之命。”
這話,謝清雲卻是一時便懂。
不是他高傲自居,不是自覺醫術非凡,而是太醫院之人多半都是醫治宮廷貴人的閒小雜症。
而他……是想救死扶傷,救人之命,懸壺濟世。
也並非小症不治,而是他誌不在此,他想要的是可以為老百姓出力,能夠醫術救人。
那太醫院之人,雖然自詡醫術之高,但是都是用不到其處,很多待在太醫院多年之人,反而失去了醫術最高的造詣。
謝清雲勾唇,低頭一吟,卻是認真“我在南疆多年,見過無數醫者,倒是第一次聽見如此話語,太醫院的太醫也許一生本領在身,但是多年待著,反而失去了醫術最高的造詣,無其可用。”
無其可用,反而不如懸壺濟世的良醫,更有者,卷入皇家紛爭,執於那職位俸祿。
也明白,顧南笙一身本領,為何不入太醫院,不似當初的好奇,也是他說了,她才明白他的想法。
不過……想起那日見他曾進倚翠樓之內,那可是青樓之地,這倒不似他的作風。
算了,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就算聖人,不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
“我看你在查醫書,你明日並去查看疫症之人,你要查的醫書,我幫你查,要找哪味藥材之識,你告訴我,我全部幫你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