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身子,已經無恙,你有哀家玉牌,也是隨時都能進宮而來,你便先回去,要不然你父親該是會擔心。”
這太後身子風寒,但是這顧南笙兩劑藥湯,倒是已經恢複之色。
“是。”
一路出了永福宮內,外殿之側,迎麵便遇到拎著藥箱進來的顧南笙。
她微頓住腳步,而對方也隻得停下身子來。
“參見,清雲郡主。”
腦袋微低,那目光未落於她身上,有的隻是恭瑾。
隻似不認識的尋常行禮,無任何交際之色。
似乎兩人那封陽相識,隻是一場虛幻。
她心中微然,既然對方如此,她也強求不得什麼。
“太後等著你把脈,你便快些進去吧。”
“是。”
一路朝著宮門而去,回首看著輝煌皇宮交彙而錯的宮廷樓閣。
宮內一道一道似紅牆疊重,簷牆屋頂,朱紅漆門。
宮殿金頂數門,紫柱金梁,一眼望去,永無儘頭一般層層遞進。
多少女子向往之地,又困住多少女子的一生。
她收起心色,出了宮門。
誰知走到宮門之處,一輛馬車之內,霄胤骨節分明的玉手掀起簾幔而來。
眼神落在她身上,開口喚聲。
“清雲郡主。”
霄胤,竟然還沒走?
而且透過那車簾幔內,她可還得看柳宣也是坐在裡方位置之處。
心下不解,還是走近。
“晉王殿下,有何事?”
霄胤道“今日之事,乃是委屈郡主了,到沒想到郡主會因為區區晉王府內中饋之權,便委屈落淚,倒是讓我意外。”
她連他都不在意,之前還口口聲聲說想退婚,又怎會在意晉王府的中饋之權。
雖知如此,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一問,想知對方如何作答。
黃衣飄訣,謝清雲勾唇一笑,卻是朝對方馬車之內投去目光,轉言。
“這宣側妃,真是長得好生美麗動人,我知你剛剛在永福宮內,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也知你不喜後院之事。”
“如今倒是在這出宮路上,堵住我,就為了她開口向我一問?”
她心想,剛剛霄胤也知道,若在太後麵前裝作在乎柳宣的模樣,想必太後心中自是不悅。
但是可不代表他心中無那柳宣。
那默然不在意的模樣,其實更是保了柳宣。
聽到此話,霄胤眉頭微凝,又似帶著淡淡三分不可察覺的不悅。
誰知,馬車之內,柳宣聲音柔色。
“郡主彆誤會,殿下隻是擔心今日之事,委屈郡主而已,回去妾身一定自省反思。”
她一開口,霄胤那眸側之間染上了幾分寒冷之色,隻覺一時馬車之內的氣溫都低了不少。
而柳宣自然也感受到對方那目光,一時噤口,作似委屈。
霄胤偏頭目光重新看向謝清雲,他不想在討論此話題。
“西豐大營的營試,聽說靖安王也是試官,而府中的大公子此次也在參選之列,看來郡主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