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變,盛臨風微微作揖,心中有著把握。
“一是政治,二是天時,三是地勢,四是將領,五是製度。”
靖安王勾唇一笑,繼續一問“盛二公子,可以細說一番。”
盛臨風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神色。
“所謂“道”,就是從政治上使民眾與君主的思想一致。”
“所謂“天”,就是氣候的陰晴、寒暑、四季節令的更替規律等。”
“所謂“地”,就是指行程的遠近、地勢的險峻和或平易,戰地的廣狹,是死地還是生地等。”
“所謂“將”,就是看將領們是否具備智、信、仁、勇、嚴五種素質。”
“所謂“法”,就是指部隊的組織編製製度,軍官的職責範圍規定,軍需物資的供應管理製等,故經之以五,在行軍之中必不可少。”
說完,就連謝清雲都看了過去,眸子之中有不少讚色。
世家公子,能將戰場之上如此,說的詳細,很是難得。
這番言語,在今日的武測策論之中,想必已經是屬於佼佼者。
上次在暢易閣內,謝清雲見過那盛子離,但是對於盛臨風也隻是聽過。
此人乃是盛家老爺的驕子,在外有名。
後方坐著兩個監官,將考員所有言語記錄在冊。
靖安王點了點頭,撫著下巴。
“盛臨風,先下去吧。”
“是。”
又是接著叫進數十個,要麼都是答不上者,要麼隻能說其一二。
謝清雲身子後仰著,靠著座凳後椅。
隻見,淡藍色身影而入。
隻是看其衣角,並已猜出來人。
眼中漸有期待之色,眸子之中帶著希奕,一時坐正身子,她目光也落在對方身上。
身側,霄胤也發現身邊之人的細微變化,眼中沉下幾分。
他們兩人怎麼說都有婚約在身,這樣的目光,可從未對他有過。
他看向謝辰,也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打量對方。
林將軍開口“靖安王與郡主而問?”
靖安王搖了搖頭。
“阿辰乃是我靖安王府中人,此題,我靖安王府本該避嫌,自該是其他人來出題。”
林將軍點了點頭,既然對方如此說,一側陳副營,也直聲開口。
“在戰場之中,若可以火攻,可以直接殺傷敵人,削弱敵軍勢力,若是你該如何做?”
謝辰點了點頭。
“火攻,最重要並是對方人馬,糧草,倉庫,輜重或者敵人的交通要道設施,首先火攻器材必須平日裡便準備好,一定要依靠天時。”
“氣候乾燥的時期,還需恰到的日子,考慮風向,若在敵方內部放火,應儘早派兵在外。”
“火已燒起,等待,觀察,不可急於進攻,待火勢最旺時,可選擇進攻。”
“上風放火,便從上風進攻,若從下風進攻,火煙會對我方造成不利影響,白天風刮得久,夜晚就會停止,要掌握其自然規律,把握住時機。”
謝清雲勾唇一笑,腦中思緒不禁而過。
記得在南疆之時,那一次北戎軍而動,我方受阻,北戎軍營駐紮在雁蕩山周側。
那夜,是她陪著他潛伏上了雁蕩山。
謝辰看著下方北戎軍營,夜晚在山頂,找出軍營重要位置,測出風向。
掌握時機,帶著南疆軍燒了北戎的軍營。
如今,回想起來,還是不由一笑。
似乎旁邊之人聽到那聲淺笑,霄胤嗤聲,壓低聲音,隻兩人聽得見其語。
“清雲郡主,並如此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