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顧蒙著頭往前走,衛修瑾已經步子離開亭內。
看著離去的身影,盛書蘭淡定拿起一側茶桌上的杯子,吹了口熱氣。
盛臨風也是臉上帶著深意。
“如今,並等著看左相府內好戲了。”
端著茶杯,盛書蘭胸有成竹。
“那姚紹之前被姚夫人所罵不學無術,我出了不少錢,讓那些文人學子踏足左相府,去往左相府內談論文學。”
將杯中茶水一轉而下,那熱水澆滾在石階台側的花盆之內,出口笑意。
“這書本也和姚紹沒有關係,但是如果見到姚紹和那些文人學子有牽扯,衛修瑾心中定是不快。”
因為書本一事,衛國公本就對衛修瑾不愉。
如果衛修瑾看到姚紹和那些文人學子有來往,還談論那《臣魂》的書,自然心中的氣便有發泄的地方了。
盛臨風點了點頭“六妹妙計,所想周到,那姚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怒了衛修瑾。”
那姚紹心思本就不深,又怎麼會知道衛國公府的忌諱。
離開盛府之後,衛修瑾坐上馬車,馬車便是一路向著左相府而去。
到了左相府,馬車正停下,便見門口之處不少文人,秀才而出。
左相府門口之處,姚紹正在門口送著眾人。
眾人一副侃侃而談的模樣,姚紹雙手作揖。
“各位,今日並是到此,改日各位在是上門。”
那些文人秀才,議論之聲。
“姚紹公子文學上佳,我們能結識姚紹公子,乃是我等之幸。”
“不錯,多謝姚紹公子,贈予此書,姚紹公子的所寫的述論,已是頗有造詣。”
姚紹笑意不斷“之前京城之內那些文人寫的書才較好,該是在下多向你們學習。”
“哪裡的話。”
說完,那四五人,步子而去,離開左相府內。
看著離去的身影,姚紹拿著折扇,一臉笑意。
自覺也沾了那讀書之人,文墨書香。
“看母親在說我不學無術,我這多與這些文人在一塊,母親定也要誇讚我一句,讀書刻苦。”
說完,姚紹已是轉身回了府內。
一側樹陰背後,遠處馬車之內,衛修瑾從那些文人學子上收回目光。
一拳砸到馬車壁上,臉色難看。
“姚紹,你得意些什麼?這樣與這些人廝混,背後還不知道如何議論我衛國公府。”
父親告誡他,不能將此事放大,更不能將此事,放在明麵之上。
要不然他早就想將那些進京科考的文人,全部抓起來。
但是這書籍一事,牽扯甚廣,《臣魂》乃是文人學子而寫,且知道的人不少。
這文人本也沒有犯錯,衛國公府在出手,才更加落於話柄。
但是……姚紹,他竟然敢堂而皇之到處贈書,還與這幫文人學子交談闊擴。
衛修瑾暗下心色,對著馬夫吼聲。
“回府。”
他暗中極力不讓人售賣《臣魂》,這姚紹敢給他不痛快,他便也讓他不痛快。
……
傍晚,街道兩旁店肆林立,月亭湖周側遊客憑著橋側的亭廊欄依,河中往來船隻而過。
二樓茶樓之內,顧南笙身著一襲淡藍色錦衣,隨在彩月身後,一路跟著上了二樓。
雅間之內,謝清雲一襲淡紫衣裙,腰間束帶之間掛著細小風鈴香穗。
墨發順於身後,未施粉黛的臉倒是更加露出青玉之顏。
偏過頭看著門口之人。
“顧南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