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多謝你為我考慮,我知道你對我不喜,亦是不想與我多言,便先告辭了。”
紫衣而過,帶著彩月,已經是出了屋內。
雅間之內,看著那茶水,顧南笙心思而過。
兩人走在街道之上,彩月跟在對方身後,忍不住扯了扯對方衣角。
“郡主,不該那般與顧公子直言。”
謝清雲轉頭“為何?”
“顧南笙醫術無雙……王爺說了,你的噬蠱之症,此人也許有辦法的,郡主乾嘛與他關係弄的這般尷尬。”
“封陽之時,你們不是好好的嗎?這回了京城倒是彆扭起來了。”
誰和他彆扭,謝清雲步疾而走,微帶賭氣。
“這天下不止顧南笙一個會醫。”
難道除了此人,他噬蠱之症便無藥可醫了?
身後,彩月搖了搖腦袋,忍不住開口。
“郡主,什麼時候也甩起女兒家的性子來了,我向來以為郡主乃是是非分明,不會讓喜怒擾心的,但是郡主在南疆多年,在是如此穩重,終究也會有自己情緒。”
似被人看穿幾分心思,謝清雲急口。
“我才沒有,彩月,他自詡君子,對我客套,背靠衡王,與我生疏,不就是因為我與晉王之間的婚事,覺得我們畢竟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太子與衡王一向對立,晉王與太子又走的極近,而她卻是先帝所指的晉王妃。
而那顧南笙……他卻是衡王的人。
自封陽之後,便是對她疏遠,無外乎這個原因。
便是連朋友之言,都拒之。
兩人說著話,謝清雲迎麵便是撞到一人。
隻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嗬聲怒嚎而來。
“誰啊,走路不長眼。”
衛修瑾本是怒色滿容,看到乃是謝清雲立馬變了臉色。
“原來是清雲郡主,郡主這是要上哪去,我正準備去遊船,郡主賞個臉麵,可要一起?”
謝清雲退開步子。
“不必了,衛公子,自己前去便可。”
衛修瑾確是不依不饒“郡主,便一道去唄,我帶郡主去逛逛。”
“不用,衛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我已經準備回府而去了。”
不想在與對方多語,謝清雲繞過對方身側,已是向著另外一側街道而去。
衛修瑾從對方身上收回目光,搖著折扇,後方跟著幾個世家公子,便是向著湖畔而去。
月亭湖上,四麵湖光,旁邊柳樹墜下紛紛,散下不少在湖麵之上,清風徐徐而來。
湖麵上一艘花船行於湖麵之上,船身二樓,平坦船頭空處,舞女樂聲傳揚,笛聲交雜。
來來往往不少走動的世家子弟小姐,約容納幾十人。
廊坊之內,霄九軒和衛修瑾幾個世家子弟正在喝酒,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快哉。
衛國公乃是皇後的兄長,這霄九軒和衛修瑾也是屬於表兄弟,兩人自然走得親近些。
而衛國公府一向也是屬於太子一黨。
衛修瑾喝下口酒,微帶煩躁。
“剛在街上,還遇到那清雲郡主,想約她來此,她倒拒之。”
那謝清雲麵容絕色,自從暢易閣一見之後,他並是難忘。
提到對方,放下酒杯,霄九軒心中不悅。
“那謝清雲自持清高,不過空有其表,惺惺作態,你覺得她會與你為伍?人家可是與晉王有著婚約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