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鎖香一步上前,立馬捂住對方嘴。
“郡主,可彆說這些,萬一讓清雲郡主知道,就不好了。”
一把拿開對方手,謝玉瑤卻是不顧。
“怕什麼,這秋水閣離得遠著呢,若母親還在世,定不會如此寒顫,定是會心疼我。”
“哪裡容得到姐姐當家做主,來壓我一頭,她這不就是看我不慣嗎?”
“那沁連院內,姐姐對謝辰可是舍得,我就不理解,一個野種而已,姐姐這般顧著他做什麼?”
將一側匣子之內的手鐲砸去,乃是上好的玉色手鐲便是一時斷裂四碎到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半晌,謝玉瑤按捺下不平的心緒。
“她在南疆管著南府還不夠,如今王府也是她做主,就憑她是長,我是幼嗎?”
鎖香撿起地上碎了的玉手鐲,來到對方身邊,好言相勸。
“我的郡主,可彆說了,清雲郡主乃是你的親姐姐,心中怎麼會不念著你。”
“郡主也隻是賭氣而已,清雲郡主不在京城那些年,郡主心中不也是想著呢嗎?”
臥在榻上,謝玉瑤撇過臉去,將鞋子一脫,隨意摔在地上。
便是不管不顧,還是置氣之色。
“出去,出去,你懂什麼。”
“是。”
……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
中秋月,月到中秋偏皎潔;偏皎潔,知他多少,陰晴圓缺。
願得年年,常見中秋月。
一輛馬車向著街道而去,謝清雲,謝辰和靖安王坐在前麵馬車內。
後方謝玉瑤,謝今安坐在後方的馬車。
掀起車簾而來,謝清雲目光看向外方。
街上熱鬨,人群穿梭,賞花燈,放河燈。
小販叫聲不絕,滿城煙花而綻,天空中滿天有許多老百姓放的孔明燈。
靖安王笑聲郎朗。
“這往年都在南疆,到多年未在京內過這中秋了。”
謝清雲放下簾來,回過身子。
“這在哪都是一樣,隻是今年乃是我們一家五口,這麼多年聚在一起過中秋,父親,聽說旻親王此次進京而來了?”
往年三人都在南疆,京城之內並隻有謝玉瑤,謝今安。
靖安王點了點頭“這旻親王常年在西洲,如今皇上也就隻剩下這麼一個弟弟,這中秋之際,自然也是要在京內留一陣子。”
先帝之子死的死,猝的猝,臨親王也已去,並隻剩了這先帝的第十一子。
想起對方之名,謝清雲忍不住一言。
“幼時,我見過此人,此人行事張狂,言語之間頗為淩厲。”
那時,此人還未去西洲之地。
而那時她隻有六歲,而對方也隻是十三歲的年紀。
在永福宮內,她目光隻是放在對方身上,並是被對方淩厲之勢而嚇。
而他也嘲笑她,膽小鬼。
謝辰目光微側。
“如今,不過二十六的年紀,此人並能盤踞紮穩西洲之地,當年多子奪位,何其慘烈,旻親王,可以說是何其有幸。”
西洲之地雖是先帝而封,但是他也是靠著自己才能鎮守西洲之地。
那時多子奪位之時旻親王還在年幼,並未參與其中。
而當今皇上能夠登基,當時靠的並是靖安王府和武安侯府的追隨。
靖安王一揮手,打斷對方。
“彆說這些,更彆讓人聽了去,皇上忌諱當年這些先帝在世之事。”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