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流轉,水袖而出,在是收回。
身姿輕盈,盛書蘭隻覺似夜空之上的精靈,美目流傳。
目光不輕易之間卻是看向那霄承華,又是水袖而出。
最後一舞落地,以極美的舞姿收尾。
太後一笑“不錯,賞。”
“多謝,太後。”
退後而去,盛書蘭也向外而去,換去舞衣,在是回來。
台上的樂聲沒斷,這中秋之宴上,司樂局可是備了好些舞蹈。
皇上抬起酒杯“靖安王府之人多年駐守南疆,住在南府,戍守邊疆,實為大安之福。”
站起身來,靖安王不卑不亢。
“皇上謬讚,乃是臣的本分。”
兩人將杯中之酒隔空而敬,一飲而下。
嘴中吃著東西,謝清雲對於這些歌舞卻是無多大興趣。
謝玉瑤一時靠近:“姐姐,早就聽說這旻親王,行事無理,狂妄至極,果不其然,剛剛簡直是無理。”
“他是皇上的弟弟,占據西洲之地,此次進京而來,你這話,可彆讓他聽了去。”
撇了撇嘴角,謝玉瑤卻是不耐。
“我才不怕他。”
宴會之上眾人相談之際,卻是被霄承華聲音所打斷。
“這中秋之後,天氣便是慢慢轉涼,西洲背靠北戎之地,待天氣寒冷之後,便是鵝毛大雪,冷風蕭襲。”
“我西洲之地位於邊境之地,向來苦寒,臣弟懇請皇兄給予我西洲士兵補貼軍餉,抗寒所需。”
給予西洲補貼,這霄承華還未入京之前,便是上書奏請過,如今乃是中秋宴上,便是在這宴會之上再次提起。
臉色微暗,皇上心下自然是不悅,又是恢複臉色。
“這西洲一向安穩,可比不上南疆之地寒冷,如今隻是秋季,十一弟便想著冬季寒冷,是不是想的過於早了些,若屆時西洲之地確是如你所說,再議也可。”
這都幾年,不也一向過來了,如今來卻要求加補軍餉。
霄承華隻是淡勾一笑,卻是不入心,聲音提高。
“西洲與南疆接壤而連,都是靠近北戎之地,這位於邊境之地與城中士兵軍餉卻是一樣,近年來無所犒賞,讓西洲士兵與南疆軍,如何甘心,為國效忠。”
此話一出,滿宴嘩然,眾人皆是竊竊私語。
提高聲音,霄承華看著靖安王府的席位之處。
“靖安王,覺得呢?”
他剛剛言語間已經提起了南疆軍,南疆如今雖然為靖安王部下張則將軍駐守,但是仍然是靖安王府管轄。
謝清雲眼眸楞然,便是向對方看去,似接觸到對方目光,而霄承華卻是眼中更加肆意。
滿不在意剛剛自己的囂色卻是挑眉回以一笑。
“還是清雲郡主?有何所說?”
霄承華,先帝最小的兒子,性格肆意隨性帶著羈狂。
雖那時年幼,先帝卻曾言,在眾多兒子中,是最像先皇之人。
靖安王剛想開口,謝清雲便是拉住對方。
“旻親王,所言不無道理,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南疆與西洲都是我大安邊境,士兵自是比其他之地而苦,若與其他地方軍餉一般,確是不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