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開靴子,謝清雲心中無任何軟色。
“疼嗎?你們為誰做事?如此忠心?今日這事既然出了,事關本郡主,那就讓大理寺,武檢司之人查,也好還本郡主一個清白。”
“但是……姚小姐,這事情傳出來,怎麼都是得不償失的,左相府的嫡女,未婚失貞,就不知道左相府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這大理寺乃是查案的地方,但是武檢司便是不同,都是出生軍中,手段可沒有軟色,任是皮開肉綻,手筋全段,鞭子血泣,都是做的出來的,沒有什麼是查不出來的。”
“若你四人入了牢,大安之律,奴籍之人,做出這般事情,牽涉家中,你四人之事,家中三代便是都能刨出來。”
她們為人辦事,能做下如此事情,已是報了必死的決心,收取金銀,但是若是連累家人,那就不一樣了。
“本郡主,乃是心軟之人,這事便交給武檢司來查,當然此事也事關姚小姐,你我兩人都該配合武檢司查案。”
“姚小姐該是配合武檢司筆錄,將所有事情,包括和晉王殿下之間細枝末節,都不可放過。”
細枝末節?
聽到此話,遠處凳子之上,霄胤抬眸而來,卻是怒喝急聲打斷。
“謝清雲。”
謝清雲偏頭而去,不解。
“做什麼,我這是實話,這是在說查案之事,當然晉王殿下也是受害者,這事也是要給晉王殿下一個說法的。”
那眸側之間染上了幾分寒冷之色,霄胤目光一時而若深不見色,那墨藍錦衣而起,步子而來。
“你當真不在意?”
謝清雲微微勾唇,卻是未看向對方。
“殿下,如今,正在說著正事呢。”
遠處,本是坐著的霄衡收起目光,突然開口。
“清雲郡主,本王也是曾在軍中過,向來也是有審問犯人的手段的,什麼煙熏火烤,這腿腳不好使,便是砍了腳,眼神不好使,那便挖了眼珠子,若是在不招……那便……”
“若是武檢司不中用,本王也可以幫忙審,本王手下可從未有撬不開的嘴。”
煙熏火烤,砍手,挖眼珠。
霄衡乃是皇上第二子,但是論厲色,甚至超過當今皇帝。
若是到了此人手中,那麼便是連死都是最好的結果,害怕的就是生不如死。
似能想到那副慘烈的場景,那四人求饒之聲不斷,一人在似崩不住,臉帶懼色。
連聲開口“清雲郡主,衡王殿下,不要……是,是姚小姐讓我們幾人這麼做的。”
“姚小姐,讓我們將晉王殿下帶到清涼殿內,再是點著合歡香,然後讓我們說是受清雲郡主身邊之人所指使。”
此話一出,滿屋嘩然。
果真不錯,是姚月珍自導自演。
謝清雲目光看向對方“姚小姐,你還有何話好說。”
手指那四人,姚月珍急色。
“太後,他們亂說的,他們本就是清雲郡主的人,定是聯合汙蔑我的。”
謝清雲嗤聲“汙蔑?若真是我的人,我會將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嗎?姚月珍,你賭上了自己的清白,值得嗎?”
姚月珍站起身來,看著對方青衣絕姿色,諷聲一笑。
“清雲郡主,你汙蔑我,如今我清白已毀,那我唯有以死證明。”
遠處,霄衡挑了挑眉,聲音不夾任何情緒,目光隨意卻讓人生寒,骨節分明,手中扣著扳指。
“以死證明?若真想死,我看你還是找處無人之地,最好死得乾淨些,免得染了永福宮的地。”
“要死也可以,回去拿劍抹了脖子就是,倒時也是左相府自己的醃臢事,死在了宮內,才叫人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