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倚翠樓之內,有一女子說謝清雲,謝今安收拾對方之時,柳依依也是被上官寅打了一巴掌的。
柳依依卻不在意“世子爺,你位居世子之位,這青樓不是什麼好地方,是磨滅心性之地。”
“男子大誌有存,不該常入這般是非之地,上官寅行事劣跡,世子爺該與這樣的人少些往來。”
站起身來,謝今安臉色微變,這樣的話語她家姐姐也說過。
對方抱著琵琶,而他站在對方身前。
“盛子離來得?本世子來不得?怕本世子失了心性,你都在這般醃臢之地,還嫌棄是非多?”
站起身來,柳依依沒有懼色,抬眸看著對方,依舊淡容麵對。
“身處泥潭,誰不想上岸而去,可是並非想,並可以,世間之事,半點不由人,而世子不一樣,世子爺可以有自己的選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謝今安一聲冷哼,靠近對方耳邊,呼出的氣語撲麵而去。
“本世子還不到一個青樓妓子教我做事的地步,管好自己就是。”
他從小從未對誰放在眼中過,更何況還是一個青樓女子。
說完,謝今安踏著步子,人便已是出了屋內而去。
真是掃興……
這怎麼說都是中秋之際,一路出了倚翠樓之內,便還是向著王府而回。
倚翠樓二樓的窗前,柳依依站在窗前,看著京城滿城煙火,嘴角泛起一絲澀意。
身邊一人來到身後,是常年跟在她身邊之人。
“姑娘,剛剛與世子爺說那些做什麼,他乃是靖安王府的世子,自是喜怒無常,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中,而且……姑娘還是與此人少些交際,以免身份被人知曉。”
聽到身後之人開口,柳依依點了點頭。
“若無幼時,那相識幾分的情分,我自然不會與他多言。”
幼時,那時武安侯府還不是罪臣,還未被定罪,依舊是大安重臣。
那時她曾經陪著自家母親,去過靖安王府。
謝今安自幼便是那副頑劣之性,在後院之內,兩人玩了一個下午。
幼時本稚,謝今安雕刻了一個木頭所做的手鐲給他。
將那木手鐲拿在手中,柳依依勾唇,那時年幼,這木手鐲及上雕刻之物卻是粗糙的不行。
“那開口幾分的勸說,也是為他好,讓他莫走彎路。”
如今的謝今安仗著世子爺的身份,行事乖張不顧,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早不似幼時的靈動頑皮。
那跟在柳依依身邊的女子又是一笑。
“什麼彎路不彎路的,人家是世子之尊,無論什麼都有靖安王府庇佑,姑娘卻是不同。”
將那木手鐲,隨意放到木盒之中,柳依依卻是不在意。
“你說的對,盛三,怎麼樣了?”
剛剛聽到他們所議論,她心中自然也是擔心幾分。
“無事,隻是一些小傷而已,姑娘,不必牽掛。”
柳依依點了點頭“那就好。”
他相安無事,她方可安心。
……
秋水閣內,黑夜月光照進房內,月影朦娑。
申時,謝清雲睡在榻上,額頭的微沁汗珠滴落。
全身的痛似一隻無形之中的大手,抓著她一時喘不過氣來,身子是忍不住的顫抖。
手抓身下絲綢床單,她坐起身來,靠在牆頭之處。
“彩,彩月……”
她無力喚聲,屋外彩月還是一路進來。
“郡主,郡主,你怎麼了?”
將屋內燭火點上,彩月一看臉帶憂色。
“郡主,是噬蠱之症發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