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瑤仰著頭“今天既然你也幫了我,那我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計較你以往得罪我的地方。”
“下著雨,這傘就留給郡主了。”
神色愣住,謝玉瑤未伸手,隻是冷冷開口。
“你就這般不願意與本郡主在一塊?本郡主是老虎嗎?”
沒想到對方卻是搖了搖頭,盛臨風抿唇,依舊不顧。
“在下身為男兒身,淋些雨水本沒有什麼,郡主乃是女子,便是不同,細雨而落,郡主快些回去吧。”
他是在關心她嗎?
轉身,從黃傘內而出,藏青色錦衣退步到雨中,大步而去。
那身影掠過在雨水之中,步子出了胡同之內,身子而去在這落雨紛飛依舊繁華的上京城之內。
胡同一側的院內,青木高大的青木伸出,雨水而落。
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謝玉瑤微微失神,不複剛剛,想起剛剛對方之言,又是會心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靖安王府,秋水閣。
屋內,謝清雲坐著,一手伸出由對方搭著脈。
“玉瑤性子就這般,你彆放在心上,昨日那般時辰,今安貿然去了尚書府之內,乃是我們失禮了,顧南笙,抱歉。”
聽到話語,本是把著脈搏的手一頓,抬起眸子來。
一時之間兩雙眼睛,雖隔在空中一時正好似巧的碰撞在一起。
秋水閣內的細雨打刷著梧桐樹,發出稀疏聲音。
想起那夜,夜晚之中靠在對方肩膀之上的逾越之舉,她心中心緒而過。
屋內氣氛一時而變,謝清雲率先一聲乾咳移開目光。
搭在她脈搏上的手指,雖隔著紗巾,一時而動微有細微變化,顧南笙一抹淺色笑意久揮不去。
“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世子爺乃是擔心你,若是他沒如此,恐怕我也不會知你噬蠱之症的事情,玉瑤郡主所說我不在意的,況且說的也沒錯,我本是庶子。”
若無謝今安而去,謝清雲許不會向他開口求醫,此時他卻有著絲絲慶幸。
一手便是抽出手來,謝清雲放在自己腿上,眉頭微皺。
“說這些嫡庶做什麼,明知道我不愛聽,你在說下去,我這噬蠱之症都要氣的發作了,你是來給我醫病的,還是來氣病我的?”
上次在武檢司的門外,他也是說這般庶語之話。
那時他說……朋友之名,高攀不上。
如今,再是聽到這樣的話語,她心中自然有氣。
看著對方抽手的動作,顧南笙啞然一笑。
“我不說就是了,你這症狀不全是心寂症狀,因著王妃懷你之時,中了一中奇異的蠱毒,那毒隨母體過繼到了你的身上,加之心情寂鬱引起了胎兒心寂,每次你的發作皆是因留在你體內終年未消失的餘毒。”
謝清雲點了點頭“可有辦法?”
她自是知曉的,但是這麼多年,靖安王遍尋名醫,無人能醫。
噬蠱之症雖不到要命的地步,但是多年反複折磨,終會傷身。
辦法?
眸子閃過,顧南笙他不敢確定。
“這症狀你那麼多年,想必王妃當年中毒之時受的罪不比你少,想必乃是北戎練毒高人所製”
“這餘毒侵入你肺腑,侵染身體多年,便是引起許多症狀,如今並非乃是解毒,而是如何慢慢調理身體去除那餘毒。”
這毒乃是靖安王王妃所中,想必當時便是已經懷了謝清雲,母體之毒已過到了她身上。
天下三分,大安,北戎,西楚。
而北戎世外高人,練毒奇人更是不少,向來這毒都是不要之命,卻難以而解。
當年靖安王妃中了毒,雖毒過繼到了孩子身上,不也沒到要命的地步,後來不也照樣生下了謝今安,謝玉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