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瑤猛地站起身來,滿臉怒容地盯著謝清雲,滿臉怒色,似要噴湧而出。
“謝清雲,你亂說些什麼,你彆以為你是我姐姐,你就可以什麼都可以管我,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憑什麼胡亂猜測。”
“你呢,那顧南笙時常入府給你醫病,他不過一個小小的尚書府庶子,靠近你,又是安得什麼心?”
“那盛臨風,品行高潔,對我從無奉承,從無任之,而且我與他見麵,他都是害怕損我名節,對我有禮,從無越舉。”
從無越舉?謝清雲忍不住一笑,說話便是直接。
“對你不奉承?那是知道你的這副性子,若是順著你,隨著你,反而得不到你的注意,但是逆著你來,才能激起你的好奇心,激起你的逆反心理。”
“記得你什麼時候注意到此人的?就是當日在西豐大營的比試門口,你那時候還說他得罪了你,你不想想,盛臨風心思縝密,怎麼會在比試完當日,與你起衝突,不過隻是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你在想想,他說害怕損你名節,為何又一次一次同意與你見麵,為何那日你在街頭之上,能正巧看見盛書蘭投壺,後麵他又借著你,讓自家妹妹得見榮安公主,還入了宮去當了伴讀?”
“盛氏兄妹,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姚紹入西豐大營的名額被人去了,盛臨風卻以第一名而入,姚月珍中秋失節,以側妃之位入晉王府,沒了伴讀資格,如今,他家妹妹卻是進了宮,做了這伴讀?”
“這一步一步若無算計,怎會如此巧,更是將你算計了進去,隻是因為你是郡主之身,能夠引薦榮安公主,更能往後助他官途順暢。”
搖了搖頭,謝玉瑤卻是不信,帶著怒意。
“你胡說,胡說,我不信,他對我怎麼可能隻是利用,謝清雲,你亂說,我一個字都不信,我告訴你,你休想挑撥離間。”
“砰!”謝清雲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盞都險些倒了下來,聲音而冷,將之前那兩隻仿製的手鐲,丟在對方腳下。
“我挑撥離間,謝玉瑤,你彆忘了,隻要你還姓謝,我就永遠都是你的長姐,你竟然將主意都打到了王府之內而來,私換庫房之物,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你與盛臨風事情不論,我就當你是受人蒙蔽,但是私換庫房之物,去祠堂,跪滿兩個時辰,好好省過。”
“我要你是非分明,記得今日教訓,若是受人挑唆,敢將劍刃對準血親,我饒不了你。”轉頭對著外方“來人。”
屋外,一時進來幾人,便是將謝玉瑤一路拉出去。
謝玉瑤掙紮著身子,一路被拉到院外。
“謝清雲,你敢,你憑什麼,你讓我跪我就跪,這庫房之物,我憑什麼拿不得,我要告訴父親去,父親一定治你的罪。”
“母親沒了,你就以長姐的身份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在南疆那麼些年,你回來京城做什麼,如今既然與晉王退了婚,你還不快滾回南疆去。”
“聽說那南疆北戎亂軍時有,你最好這輩子都彆回上京城來了。”
說話聲戛然而止,院內一片死寂。
隻見謝玉瑤原本被人緊緊抓住雙臂,此刻卻突然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掌落在她嬌嫩的臉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突兀。
屋內的謝清雲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巴掌聲,不禁愣住了,隨即一襲青衣匆匆趕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