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嫡出庶出,都是我盛府之人,都是祖母的孫子,孫女。”
盛子離被老夫人攙扶著站到一側。
盛府之內,隻有老夫人處事公正些,盛家老爺子,對於府內庶出子女一向是沒放在心上的。
那一顆為父之心,以前便都是掛在盛臨風和盛書蘭身上。
隻見盛家老爺用力地撥開人群,手持皮鞭,氣勢洶洶地走到大堂中央。
他瞪著眼前的盛臨風,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緊接著,他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著盛臨風抽去。
“你說你,你乾的什麼糊塗事,你們一個個流連花叢,老三天天往倚翠樓跑,老二呢?我還以為你會有些出息。”
“以第一名成績入了西豐大營,這同僚之間,誰不誇我養了個好孩子,沒想到也是豢養外室,瞞著家中,有了孩子。”
手中握著拳頭,雖然滿背傷痕,盛臨風依舊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倒也沒有求饒,沒了自己風骨。
“這件事情,乃是我的錯,與六妹妹無關,父親,祖母,罰我一個就夠,六妹是為了我才去的南安胡同巷子,是我害了她,父親,不要在責怪她了。”
遠處,盛子離不屑,果然這同母所生就是不一樣。
這兩人心思一樣深沉,但是這相護的情誼倒是一樣的。
盛書蘭爬著跪到對方麵前,連忙開口,哭泣著聲音。
“父親,為何不信我,昨夜之事真是清雲郡主設計的,是她讓人劫走我的。”
盛老夫人蹙眉,訝聲而問“清雲郡主?設計你?她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設計你?”
盛子離又是開口。
“是啊,我們與靖安王府,又沒交集,連話都說不上幾句,人家設計一個府內小姐做什麼,六妹妹,我知道你乃是害怕父親責罵你前去給人落胎,但是你也不能隨意攀扯,洗脫自己罪名不是。”
“那靖安王府是什麼樣的人家,若是這話被靖安王聽去了,不高興,牽連我們整個盛府怎麼辦?”
“你看昨晚,人家怎麼說都是幫了我們,清雲郡主攔了人報官,那世子爺更是整夜帶著天英軍與那羽林衛都是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咱們可是欠著人情呢,可不能這麼說話。”
“那清雲郡主心腸最是柔軟,不僅人長得好看,脾氣又好,又是一副好心腸,人家怎麼說都是有品階在身的郡主。”
“這我們聽聽就是了,你若是在外亂說,豈不是要給我們盛府惹禍?”
給盛府惹禍?說到此處,盛老爺和盛老夫人,都是神色緊張,對著盛書蘭,更是心中不悅。
盛老爺一把拿開對方的手,盛書蘭便是一時摔坐在地。
“說話不打草稿,事到如今,沒想著自己過錯,還在這裡擾亂視聽,那南安巷最近本就不寧,你這副裝扮大半夜偏要往那巷子鑽,人家不劫你,劫誰?你自己出門不看路,你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