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宣國公夫人總是說他調皮搗蛋,不成器,所以他一直想乾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好讓自己的母親能對他另眼相待,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事。
隻見那隻手快要抓到謝清雲的裙擺時,謝今安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把人踹倒在地,並冷冷地發出警告。
“退後,你若是用你臟手碰我姐姐一星半點,我便廢了你這隻手”
“上官寅,本世子早就警告過你,野狗,就是沒人性,誰給他肉吃,就跟在誰身後叫,就你這樣,還想跟著衛修瑾發財,如今發財發到這大牢裡來了。”
謝清雲冷眼看著對方,心中並沒有絲毫憐憫之情,不過還是開口。
“上官寅,你們收取文人學子賄賂,是在何處?”
上官寅還是開口“是在倚翠樓,我隻是負責將那些人帶到倚翠樓,帶到衛修瑾麵前,其餘事情可是都不知。”
“我也不知道衛修瑾,是如何將手伸進去百川書院的,如今怎麼就落了一個買賣官職的罪名。”
倚翠樓?
那青樓之地,人群混雜,卻也是最好交易的場所。
怪不得前陣子,衛修瑾時常出入青樓,原來是這個原因。
謝清雲拉著謝今安,兩人一路出了武檢司。
“姐姐,這上官寅該死,這直接將上官寅和衛修瑾按照詔法律處置了便是,直接結案。”
搖了搖頭,謝清雲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今安,這事可沒那麼簡單,你應該知道衛修瑾乃是衛國公府的嫡子,而衛國公府乃是太子的母族。”
“衛修瑾,雖是國公府之子,可是他的手真的能插進去百川書院嗎?”
百川書院,怎麼說也是居上京城四大書院之首,也是國子監下設分院,同屬院司。
謝今安連忙反應過來。
“姐姐,是說,背後可能太子……”
謝清雲看了一眼四周,連忙讓他止語。
“有些東西,我們知,皇上更知,雖然這件事情交由你協助武檢司,但是不著急了案,你便是拖著,且看聖上。”
皇上雖交給武檢司和謝今安,但是一定還會有自己的打算。
謝今安點了點頭。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姐姐讓我不要莽撞,有些東西就算明白,也埋在心中,燙手山芋,彆攥緊自己手心,要不然燙著的隻能是自己。”
謝清雲一敲對方腦袋,勾了勾唇。
“走吧。”
寒冷刺骨的狂風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無情地橫掃過上京城空曠寂寥的街道。
臨近池塘邊的翠竹,在寒風中搖曳生姿,更顯翠綠;而那依靠台階生長的白雪,則宛如美玉般晶瑩剔透、潔白無瑕。
衡王府內,霄景辭步履匆匆,徑直朝著書房走去,他猛地推開房門。
“二哥。”
此時,霄衡正端坐在書桌的一側,而在他身旁,還坐著盛子離與顧南笙二人。
盛子離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長袍,慵懶地斜靠在凳子上。
他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霄景辭,一邊順手理了理自己背後垂落的發絲
“呦,這景王殿下,回來了,真是有失遠迎,來來來,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