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太後,可惜守著這座繁華之城,終無自己血緣之親。
太後雖然疼愛皇上,可是自己後無所出,兒子早夭,終是成為永生一道遺憾。
太後曾有過一子,可惜隻是活了一歲,便是夭折。
海嬤嬤聲音繼續而出。
“當年容妃是個狠心之人,孩子本是體弱,故意讓人開了那窗戶,柳絮入了那幼兒口鼻,由此而患哮喘蕁麻,便是讓那小皇子早早便……”
“這事,太後未曾讓人言過,後來隻是要了那容妃的命,這麼多年對待旻親王,確是依舊。”
那未滿一歲之子,又是何其無辜,便是這般活生生斷送在容妃的手中。
後宮之內,爭寵不斷,容妃多次陷害,後來太後也隻是使了些手段,要了那容妃的命而已。
而對於其子的旻親王霄承華,太後卻一直相待依舊。
先帝而去,如今便是剩下了這當今聖上和老來子的霄承華。
稚子無辜,對於容妃心中的怨恨,太後也不曾過渡到其子身上。
之前,中秋宴會,旻親王從西洲進京,太後不也一直衣食不缺,安排周到。
太後拍了拍海嬤嬤的手。
“過去的事情,便是過去了,莫要再提。”
兩人微微頷首,眼神凝視著遠方。
遠處,皇宮一個假山之後,卻是看到一幕,一男一女相依擁抱在一起。
儘管距離較遠,但通過衣著和身形輪廓,仍然可以辨認出一些特征。
此時,太後與海嬤嬤正站立在閣樓的隱蔽角落裡,可以從上往下清晰地望見遠處紅牆後的那對男女。
海嬤嬤,注視著對方變化,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是衡王妃和景王殿下?”
這陣子,太後病重,這太子妃和衡王妃都是進了宮內伺疾。
這景王殿下,好不容易回了京來,太後便是讓人住在宮內。
太後緊握著手中的木琅玕,眼眸深邃如海。
然而在宮廷內度過大半輩子的她,無論麵對何種事情,都已經能夠保持相當程度的冷靜與鎮定。
“怪不得景辭之前剛剛回京,並是鬨著要去衡王府而住,原來心思都在這麼些個地方。”
“這個蹄子,那衡王可是如今還在臨川城,竟然敢私會外男,還是皇室子弟。”
遠遠望去,可以看到紅牆後麵的兩人,兩人短暫地分開後便朝著不同方向離去。
雖並無真正乾出什麼,但是,這夜晚,私下相見,已是不妥,這般摟抱,關係更是非比尋常。
太後緊緊握住琅玕的手略微用力,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景辭糊塗了不成,那可是他的皇嫂,這般事情傳出,皇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海嬤嬤見狀急忙走上前寬慰。
“太後,彆激動,改日找景王殿下問問。”
此時此刻,太後已毫無心思欣賞美景,徑直沿著樓梯走下樓離開此地。
次日清晨,本是冬季,今日卻是難得的出了一會日頭,柔和陽光灑落在大地上。
太後接過宮女遞來的毛巾擦拭麵龐,剛洗完臉,霄景辭就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趕回來。
“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