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營將的口中,他也知道,是盛子離一路奮不顧身去到天合穀內。
盛子離晃了晃腦袋。
“我這條命,在渭水之際,也是殿下救得。”
彆說,奮不顧身,這輩子,霄衡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
那晚在渭水,霄衡不顧自己,拚死斷後,不也希望他活。
當年,霄衡在獵馬場上,從榮安公主手中救下他之後,他就發誓,誓死追從對方。
說完,盛子離已是而走,這兩個大男人家家的,再說下去,倒真是煽情了。
次日,寒希兒如往常一般,去給對方換藥,處理餘毒。
沒想到,連失針竟然都讓其他軍醫來。
傷口換藥,處理淤血也是,能不讓她近身的事情,絕不讓她碰。
落雁沙的餘毒,至少要有三個月才能解除,通過傷口已入體內,需要每次配合銀針,以及用藥處理,加上她特製的解毒藥物。
這銀針位置,每次都不相同,讓她下針,是最穩妥,沒想到卻是讓她在屏風之後指導軍醫而來。
想她寒希兒,見到她的男人,無一不為之傾慕。
這位衡王殿下,確是列外……
她被安排住進軍營遠處一處帳篷之內,自從宵衡醒來之後,雖說話客氣之語,但是與她說話,卻是從來隻有冷淡。
並是連身都不讓她近,行醫多年,何時遇到這般怪人。
兩日後,從上京城內卻是收到一封飛鴿傳書。
盛子離看著信上落筆,臉上笑意不絕,便是一路歡快向著帳內而去。
“殿下,清雲郡主來信了。”
坐在暗桌之前,霄衡停下手中的筆,一時起身,一手便是從對方手中將書信搶過。
信上,寫道。
——西洲異動,臨川為近,殿下一切小心。
西洲與臨川雖隔得不遠,山林繁雜跨度極大,但是若走水路,距離卻也是相通的。
一側,盛子離扯了扯嘴角。
“咱們也是派人盯著西洲異動的,沒想到清雲郡主竟然也察覺了。”
將那紙張放在桌上,霄衡點了點頭。
他自是早知,也派人所探,但是這女人這封傳信而來,卻是讓他意外。
那女人,真不知道,她是擔心臨川,還是擔心他。
盛子離繼續開口“最近臨川城中,兵勢微有減少之勢,可能宇文欲向西洲增兵了。”
宇文欲自以為已是占領臨川,暗地裡已有不少士兵通過船隻,與西洲之地士兵會合。
西洲既然集兵,那目的……必然是上京城。
眼角帶著冷意,霄衡聲音重色。
“按照之前計劃行事,收複臨川,這一次我要打宇文欲一個措手不及。”
休整這麼幾日,該他出手了,何況,如今臨川城的兵力,不如往日。
夜晚,暗色而過,霄衡按照提前布置,一隊人馬悄然攀上臨川城牆之上。
從城內後方,帶著大軍,重新而入。
兩軍再一次交戰,之前便是探到霄衡可能沒死,宇文欲確是難以置信。
落雁沙的毒,不可能有解。
他都以為恐怕已是群龍無首,如今沒想到大安士兵,確是再次席卷而來。
臨川城的街道內,兩方人馬並是再次動起手來,一時之間,血路滿地。
北戎士兵一路護著宇文欲後退。
“世子,衡王殿下派人圍剿了我軍後方,又讓人攻擊了我軍十裡營外的軍營。”
“世子,咱們派了不少士兵去往西洲,這臨川城,恐怕無法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