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乃是靖安王府的計謀,不然為何張則將軍依舊人在南疆,南疆軍沒有任何異動?”
“若有謀逆之事,郡主,為何不稟聖上?”
這三國之事,隻要手握兵權者,都是會關注風吹草動,西洲是有集結情況,但是軍隊隻是前往臨安之地。
為何謝清雲一口咬定對方會謀反?若是旻親王沒有謀逆之事,貿然出兵,衛國公必會落罪。
看向三人,謝清雲聲音誠色。
“臨川戰事而起,西洲異動,我不可能讓張則將軍回京,更不可能調動南疆軍進京護駕,我不會拿南疆的安危來做賭。”
打開一張三國地圖,和一張上京城的草繪圖,平鋪在三人麵前。
“臨川乃是位於大安西北,周圍乃是洛邑、巴蜀兩地,而這兩城皆屬於北戎國土,臨川並不算富裕,且天寒地凍,為何會選擇進攻臨川,而臨川距離南疆並有些距離,倒是與那西洲有幾分近。”
“趁著攻打臨川之地,平南王府的世子宇文欲借機有調取兵權,其實暗裡可能已與旻親王勾結,這事恐怕連北戎皇上都不知。”
“恐怕這是打遊戰,與西洲暗有往來,暗中集兵,那宇文欲看似進攻大安,何其,是借著戰事而起,讓西洲之地暗中起事,真正的目的並是上京城。”
怎麼算,攻打臨川,在這個寒冷之際,並不是北戎最好的選擇。
“至於衛國公所言,為何不稟明聖上,那是因為,恐怕那皇宮之內可是已有眼線。”
這請世家貴勳之妻,去給柔妃生辰宴,實在有疑。
她之前並盯著西豐大營的動向,一直沒有打草驚蛇,那林建安再往西洲的信件中,兩人來往中曾提到一句。
宮內,有人接應。
“衛國公,你是先帝在時的重臣,乃是大安肱骨之臣,更是太子殿下的親舅,此事還妄你主持大局。”
那夜在山洞之內,聽柳依依說完,也知這位衛國公的嘴臉。
陷害忠良,貪權奪利。
但是她也不介意,裝模做樣一般,畢竟如今,衛國公手中的兵權,確實有利。
站起身來,謝清雲微微失禮。
“國公,你與我父親相識,清雲也算你半個侄女,我是個女兒家,說的這些,自然不如你們想得周全。”
“如今,太子殿下也在,又是我國儲君,若那旻親王真有異心,太子殿下難道要放任這上京城拱手讓人嗎?”
握著的手,微微鬆動,霄九軒開口。
“無論真假,必得有所防範,舅舅,明日一定要提前調兵,以防萬一。”
果然提起儲君之位,沒有人比霄九軒更加在乎。
他位居太子,怎麼可能會看著上京城落入其他人手中。
如今南疆軍不可動,她的手上隻有謝今安的天英軍和西豐大營林將軍的部下,還是真要靠著這京城各處兵力,才能與霄承華抗衡。
衛國公眉頭微蹙,再次看向謝清雲,剛剛對方那喚聲,神色也是緩和親近了幾分。
“清雲侄女所說,明日難道那柔妃的生辰宴上,會有詐?”
謝清雲看向對方,帶著謙虛之色。
“國公,未免打草驚蛇,明日照常讓衛國公夫人入宮就是,侄女雖是一介女子,但是幾分武功在手,若有何事,還是能護住國公夫人的。”
衛國公點了點頭。
“清雲侄女謙虛了,彆說與女子相比,你這武功,在男子中也是不俗的。”
麵上帶著笑意,謝清雲將謝今安拉過。
“今安手中還有天英軍,可以聯合其他羽林左右衛,希望能幫上國公的忙,國公儘管差遣就是。”
揮了揮手,衛國公喝下口茶水。
“那,那明日便是這般行事,便是一切小心。”
五人飲下了口茶水,又是大致說了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