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方為什麼不一直穿著呢,難道不害怕被偷襲嗎?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顯然,在之前的戰鬥中,張屠身上也已累積了不少裝備與特征帶來的後遺症。
披著這件防禦力極強的大衣,顯然是個不小的負擔。
這也意味著張屠的狀態並沒有看上去這麼好,其身體一定存在著某種削弱。
高異思緒轉地極快,腳下的動作也絲毫不停,趁著飛斧與槍擊製造出的短暫空檔,快步向觀眾席上跑去。
黑紅色的霧氣沒有散去,但這一行動遭受到的阻礙反而不大。
似乎這種霧氣也已經理解,高異並不是想要逃跑。
那件猩紅的大衣確實幫張屠擋下了迫在眉睫的襲擊,巨斧與子彈雖然沒能對其肉體帶來傷害,但撞擊帶來的震感依舊拖延了他的步伐。
被彈落在一旁的巨斧,已經在【磁性腕帶】的操縱下向遊泳館外側方向飛回。
王武舟沒有接著靠近遊泳館中央,隻是仍舊在外側破碎的玻璃窗旁踱步,隨時準備著下次襲擊。
而另一邊的高異,此刻已經沿著階梯狀的觀眾席,向上躍出了四五層,再次拉開了距離。
張屠雖然不算多麼聰慧之人,但長期遊離於生死邊緣積攢出的戰鬥直覺,在此刻表現無疑。
他沒有因為被飛斧襲擊,便惱羞成怒,輕易轉換目標。
相反,張屠依舊死死盯著向上逃跑的高異。
他右手手腕一抖,將手中的廚刀插向麵前,完成了“二殺”。
不用說,目標又是高異剛剛所留下的虛影。
心臟如同被重錘敲擊,五臟六腑都有這麼一刻出現了錯位,一口悶血湧上喉結。
高異急忙扶住一旁的塑料靠椅,好不容才緩過勁來。
“咳咳.......”
見高異逃跑的狼狽,張屠似乎也從不理智的狂怒中回過神來,那欣賞獵物的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
“哈,我還以為你多有種,結果還是想來以多打少!”
“嘖......你自己做魔教的時候,就該想到彆人不會講江湖道義了.......”
高異將咳出的鮮血吐向一旁,嘴上倒是一刻不停,還玩著老派的武俠梗。
此刻的他,已經身處觀眾席之中。
四周褪色的塑料靠椅,已經隻剩不到一半還留在原位,被鏽跡斑斑的螺絲勉強地固定著。
座椅上,原本適應人體的凹陷處,此刻積攢著渾濁的汙水,壓得這劣質塑料上下搖晃。
雨,不知何時又變大了。
本就破損的天花板,儘力地提供著遮掩,但隻是讓更多雨水彙集成瀑流,傾瀉而下。
環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