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門這麼大動靜,他們幾乎毫無知覺。
我俯下身子,用冷峻的目光,逐一掃視他們的眼神,並學著詹姆斯邦德的神態說道:“氣氛如此詭異,其中必有蹊蹺!”
沒想到這幾個家夥,彈奏如常,連眼皮都懶得對我抬一下。
我急了,伸手摁住色銀的吉他續弦,一臉關愛的試探:“諸位兄弟,沒受什麼刺激吧?!”
“誰受刺激了!知道我們在乾嘛嗎?”色銀的情緒有點不對。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在…..彈吉他!”我強忍著沒笑。
“希奇,還是你說吧,我沒空搭理他!…..這個G和弦還真是不好彈!”色銀不耐煩地要趕我走。
“嘿嘿嘿,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希奇你說!”我得挑個軟柿子捏捏。
“我們仨是在磨刀!”希奇抱著吉他說。
“磨刀?這是要砍誰啊?”我聽糊塗了。
“砍誰?你瞎扯什麼呀,是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色銀的師兄,計算機係的?”希奇反問我。
“知道啊,他不是絲瓜樂隊的吉他師兄嘛?怎麼了?”我回答道。
“剛才他來我們宿舍了…..你知道吉他師兄,有過多少個女朋友嗎?”希奇接著問。
“多少?”我懶得猜,直接反問。
希奇向我伸出了一個手掌。
“五個?!”聽得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其中兩個,還是倒追的!人家師兄臨終…..不是…臨走時已經向我們傳授秘訣了”
“啥秘訣?”
“美眉不遠,吉他先行!——師兄說了,柴米油鹽能有什麼勁,得有情懷,得有殺手鐧!”
“雖然,你小子現在步子邁得挺快,快砍上柴了,但你的刀未必利啊!我們哥仨不一樣,趁現在還沒開始砍,先把刀給磨鋒利,以後砍起來……”希奇又陷入了意淫。
聽完希奇這七拐八彎的一番話,我總算明白過來了:這幫家夥是見我和李薇待在一起,受刺激了,後來又受到師兄的觸動,才鬨了這麼一出磨刀劇!
希奇說完,也低頭找他的G和弦去了。
我累了一天,沒心思和他們折騰,扔下一句:那行,你們先磨,我去衝個涼。
今晚得早點睡,明天還要繼續做陪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