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說一會兒去河邊刨地泡兒。”陳慶喝了口水。
“去唄。”孫大娘晾完衣裳,“不好好吃飯,野果倒是喜歡得不行。”
陳慶笑了笑:“好吃啊。”
吃過簡單的午飯,陳慶就坐在家裡等李欣來找他,孫大娘看他乖乖地坐在堂屋門口,不時地朝門口張望就覺得有些好笑,還跟個孩子一樣,等著小夥伴來找他玩。
“要是找到的多了,往隔壁送點?”
陳慶愣了愣:“啊?”
“人家上次送來的野果,咱們雖然沒錢,但也得還禮是不是?”
陳慶點了點頭,一抹紅爬上耳朵尖:“好,我知道了。”
“你不願意去的話就帶回來我去送。”
“好。”
沒一會兒李欣就到了他們門口,跟孫大娘打完招呼之後就帶著陳慶往河邊走。
他一路上都在說話:“我看到那房子了,青磚房,還不錯。”
陳慶哦了一聲。
李欣又說:“中午遠遠地看了一眼,長得也太壯了,我聽村裡人說他還殺過人嘞。”
陳慶覺得在彆人背後說這些有些不太合適,他拉了拉李欣的手:“彆說了。”
“哎呀,就我們兩個人。”李欣吐了吐舌頭,看到陳慶嚴肅的樣子,他又說,“好,我不說了。”
他們來到河邊,地泡兒苗多數生長在近水的田埂上,這會兒差不多要過季了,葉子已經不是一水翠綠,在烈日暴曬之下有些葉子已經枯黃。
陳慶和李欣兩人趴在田埂上,一寸一寸地摸索過去,終於找到了第一個,都說萬事開頭難,第一個找到之後,剩下的就紮堆出現,他們幾乎繞了河邊一圈,找了一筐,當然他們兩個還是邊找邊吃的。
地泡兒個頭隻有指頭大小,口感綿軟,但果實裡又有些細小的籽,又豐富了一些口感,酸酸甜甜的,陳慶很喜歡,他的老家就沒有這樣的果子。
“你撿這麼多?”他們走到一棵大樹下,準備休息一會兒,這會兒兩人的腦門兒上都是汗,陳慶扯著袖子擦了擦。
遠處是洛河最淺的地方,夏天了總有些村裡的小孩兒貪涼,脫了光屁股就往水裡跑 ,往年洛河村也發生過小孩兒溺水的事情,所以李欣趕緊大喊了幾聲,讓那幾個小孩兒回了家。
陳慶抓了一把地泡兒給李欣:“吃點兒。”
李欣接過來,也不管臟不臟,一把喂進嘴裡:“這些小兔崽子,真溺水了可怎麼辦。”
說到孩子,李欣又愁眉苦臉:“好煩啊,我爹今天就去找花媒婆了!”
陳慶吃著吃著嗆了一下:“花嬸子上門去說親了嗎?”
“怎麼能是花媒婆上門去啊!那不是顯得我們家上趕著的?我爹說就是請她去探一下口風。”李欣麵上沒有什麼嬌羞和欣喜,他就純粹是煩,“這幾個月我不在村裡,你能跟我說說唄?”
“啊?我怎麼說啊?”陳慶的心口堵堵的,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
“我不喜歡那個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