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千秋:“……”
被那金四掐脖子的時候,鄧千秋沒有感覺到窒息,可現在……他窒息了。
“殿下,你這不是讓我招人恨嗎?”鄧千秋咬牙切齒地道。
朱棡張著一雙十分清澈的眼睛道:“不怕,怕他們什麼,將來他們和本王一樣,都要滾出京城去,他們能拿你怎麼樣?難道還能有朝一日,帶兵殺回南京城,奪了大兄的鳥位,然後再殺你全家不成?”
鄧千秋:“……”
鄧千秋人在風中淩亂,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好像……好像……在真實的曆史裡,朱棡這廝,不幸言中了。
看鄧千秋一臉抽筋的表情,朱棡關切地寬慰道:“千秋,你又咋了?咱們設個賭局賺了一道銀子,放了貸又賺了一道銀子,你咋還不開心了?而且……我已想好了,這銀子實在太好掙了,千秋,我們得想想辦法,怎樣掙更多的銀子。”
鄧千秋定定地看了朱棡半響,不得不說,這家夥是會消他火氣的,不管怎麼說,賺了銀子是件高興的事情。
他眯著眼道:“你說的對,好像人已經得罪了,那麼……確實……得想想辦法,多掙一些。不過眼下,我還有要緊的事,這事先擱一擱。”
朱棡大喜。
等那些少年們去而複返,一個個的,已是煥然一新,再不像方才那般汙濁不堪了,整個人的精神氣,亦是十足。
鄧千秋很是欣慰,拍了拍牛十三的肩道:“現在開始,隻教你們乾好一件事,我這裡有一副輿圖,你們照著輿圖的位置,給我潛伏下來,其餘的事,你不必理會,記住,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我們再設置一個暗號,一旦我這邊示警,你們就開始動手抓人。”
牛十三看鄧千秋的目光聚滿了感激,道:“百戶放心,卑下人等雖沒什麼本事,可盯梢、打探,卻是沒的說的。”
鄧千秋給了他們一張輿圖,隨即道:“等我消息。有什麼消息,你便送賢良寺來,交給晉王殿下,晉王殿下會知道怎麼做。”
吩咐完畢,鄧千秋才發現自己好像還未吃飯,當下草草吃過,人已乏了,睡下不提。
又過了一日,歇夠了,鄧千秋方才徑直往詔獄去。
詔獄這兒,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昏暗潮濕,與尋常人的印象不同,這裡很乾淨舒適。若是從外頭遠遠看去,甚至可見這裡倒像一處大宅。
畢竟,能進入這裡的人,無一不是非富即貴,尋常百姓是沒有這樣待遇的,哪怕是官員,尋常五品六品,想進來都難,除非你乾出什麼驚天大事來。
鄧千秋一到,這詔獄裡的校尉們,卻不太想理會他。
鄧千秋自然對他們也不甚客氣,取了自己腰牌,淡聲道:“金四關押在何處?”
那人道:“正在與高有才一道訊問。”
“什麼?”鄧千秋道:“帶我去看看。”
一路到了一處刑房,便聽見裡頭傳出滲人的慘叫聲。
鄧千秋慌忙進去,卻見那金四已是奄奄一息,而另一個老宦官,已是五花大綁,被打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皮肉,成了血葫蘆。
周千戶站在一旁,顯得十分焦灼,似乎耐心已到了極限。不過他沒有親自動刑,隻是森然地看著高有才。
其餘幾個校尉,自是輪番上陣,不亦樂乎。
鄧千秋一下子衝上前去,一把抱住高有才,大呼道:“好端端的,怎麼動手?”
周洪的心情顯然有些糟,冷冷地道:“這老狗不肯招供,陛下催問的急,自然不能鬆懈。鄧千秋,你莫忘了咱們儀鸞司,是乾什麼的。”
他聲音嚴厲,顯然已是急了。
鄧千秋皺眉道:“誰說高公公就是凶手?”
周洪一愣,隨即卻冷笑:“這不是那金四招供出來的?”
鄧千秋道:“金四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金四說吃糞,你們怎麼不吃?高公公,我的高公公……”
鄧千秋將高有才解綁下來,一臉心疼地看著他道:“高公公啊,真是得罪了,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你可要擦亮眼睛,知曉誰是你的朋友,誰是你的仇人。”
周洪:“……”
其他幾個凶神惡煞的校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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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