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自小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年年歲合適,正好可以離開昭平村,前往鐘山府,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可偏偏太奶奶卻非要你留下一個子嗣才準離開。”
“就算要留下子嗣,也該選一個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才是,哪能選擇這麼一個傻子去呀?”
“就算是真要留子嗣,哪能這麼著急的,這馬上就要開村了,就算是現在那個……也不可能趕在那之前留下子嗣呀……”
這小丫鬟還要再說,可那位小姐卻已經皺眉嗬斥:“住口!”
“小姐……”
“休得背後非議太奶奶!”
“可是……”
“你下去吧!”
“這……是……奴婢告退。”
最終。
丫鬟還是歎了口氣,垂頭喪氣轉身離開,獨留這後院之中的那位錦衣小姐,坐在院中石桌旁,抬頭望向天穹,臉上有兩行清淚流淌而出。
看到這裡,顧修忍不住皺起眉頭,倒是碎星已經咋咋呼呼了起來:
“這小娘皮打算和你留個子嗣?”
“可以啊老顧!”
“這娘們雖然心腸不咋樣,但至少長得不錯,關鍵還比秦墨染那個小娘皮還年輕呢,咱們彆浪費了……”
碎星那口無遮攔的話還未說完。
就被顧修粗暴的塞進了儲物戒指之中,徹底斷了外界一切聯係。
他沒心思想這個,更彆說和眼前這種人。
此刻眼看周圍沒人,顧修乾脆一揮走到這位錦衣小姐身前,元嬰境界的威壓略微釋放,眼前錦衣小姐當即眼皮一沉。
但還未倒下之時,顧修便已經拿出了一張控魂符貼在眼前之人身上。
就見錦衣小姐當即又重新坐直身子。
不過雙目之中卻滿是迷茫。
凡人對修士而言,終究脆弱如同草芥,哪怕這錦衣小姐看上去身份不凡,哪怕顧修修為無法完全動用,但手段也斷然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
“起來,進屋。”
就見顧修輕聲開口,那錦衣小姐當即木訥起身,隨即徑直走入自己閨房之中。
“關門。”
房門關閉。
“接下來,我問你答,你可明白?”顧修輕聲開口。
那木訥的錦衣小姐下意識的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秦紫依。”
“這裡是什麼地方?”
“昭平村。”
“鐘山府是什麼地方?”
“外麵。”
“詳細些。”
“我不知道,太奶奶告訴我,瘴氣外麵就是鐘山府。”
“你太奶奶是什麼人?”
“他是我們秦家的老祖宗,不知道活了多少歲,秦家能在昭平村衣食無憂,是因為太奶奶,所有子孫都得聽從太奶奶的命令,不能反抗。”
“他要你做什麼?”
“和隨雨安誕下子嗣,然後離開鐘山府。”
“為什麼?”
“不知道。”
“你不願?”
“我不願,隨雨安是個傻子,我希望將來的如遇郎君是一個知書達理,對我相敬如賓的雅士。”
“所以你要害死他?”
“我……我沒想害死他……”卻見秦紫依目光之中閃過幾分掙紮:“瘴氣將散,會有通道出現,可提前通往鐘山府,我隻是告訴他那裡可能有路,可去鐘山府,讓他幫我找一條路……”
她雖已被手段操控,此刻卻也流露出滿臉的委屈。
這樣的表情,讓顧修再次皺眉。
這人真的很像秦墨染,除了沒有修為之外,無論是神態還是舉止,甚至就連身上的氣質,也和秦墨染極為相近,甚至哪怕是顧修,有一瞬間都忍不住懷疑。
眼前之人,真的是秦墨染。
隻是……
這怎麼可能呢?
顧修目光直視對方:“你可知道,你和一個人長的很像?”
“我知道。”
“和誰?”
“我們秦家所有人。”
“什麼?”
“我們昭平村秦家世代女子單傳,而且都長的一樣。”
這話一出。
顧修的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