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鄉村的夜空禦劍飛行,看著月堂村的燈火,看著朦朧月色下委婉的景觀,就一個不真實的世界,但卻是真是存在的。
他們確實相偎相依著在天地之間縱橫。
女孩子又都有一顆浪漫的心,墨摯堂無疑是那個最容易撼動芳心的男人。
第一次,蘇青桐在墨摯堂的麵掉了一回書袋:“墨叔叔,我給你念一首詞吧。”
墨摯堂來了興趣:“你念。”
“元朝的時候有個詞人叫元好問,他跟朋友去狩獵,看到天上飛過一群雁,就射了一隻下來,誰知道雁群中有一隻大雁緊跟著受傷的大雁墜落下來,守在被射殺的大雁前悲鳴著不肯離去,受傷的大雁死後,它竟然投地而死,就死在前頭被射殺的大雁旁邊。”
墨摯堂說:“元好問因為感觸,所以就作了一首千古絕唱《雁丘詞》。”
“對!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彆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夢此何嗟及,山鬼自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墨叔叔,你覺得感不感人?”
墨摯堂心有所感,忍不住抱住了她:“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我倒是覺得,被射殺的是公雁,投地而亡的是母雁。”
“你哪裡又知道了?”墨摯堂笑道:“我倒是覺得被射殺的是母雁,投地而亡的是公雁。”
“你不信?”
“不信。”
“母雁再也沒有伴侶照顧她了,對未來充滿了恐懼,對公雁充滿了依戀,自然沒有勇氣活下去了,就投地而亡了。公雁又不畏懼彆的雁欺負他,怎麼可能活不下去?”
墨摯堂一時間語結:“你總有些歪理。”
“這世間的事情原本就是這樣,難道你覺得男人的本事還比女人的本事小?我們兩個,是誰的本事大?誰的本事小?”
墨摯堂說:“男女之情,哪裡能夠這麼解釋?”
蘇青桐“吃吃”而笑:“你不信我說的算了,比起生死,愛啊情啊,不過是曇花一夢,你看世人又有幾個心甘情願陪葬的?”
“要是你,會不會?”
“要是我,我肯定不會陪葬,那是傻瓜才會做的事情。”
墨摯堂的心裡就掠過些惆悵:“你有一天會不會對誰動情?”
蘇青桐笑指著他說:“當然,比如我就對你動情,但我不會對你癡情。”
墨摯堂原以為她不會承認,這個時候聽到她這麼說,反而鬆了一口氣,既然她對他動情,證明心裡還是喜歡他的,可又覺得不滿,因為那句‘我不會對你癡情’,這丫頭,終究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
蘇青桐緊接著又說:“我這輩子,會對很多喜歡的男人動情,要我像大雁一樣殉情,這個梗我卻玩不起,畢竟‘斯人已去猶憶影,海棠花開魂依舊’,活著才能癡情,死了一了百了。”
墨摯堂決定不再跟她討論這個傷心的話題了,他的心裡越來越難受,她倒好,還批評起大雁忠貞的愛情。
“墨叔叔,你這輩子會不會真心的愛上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