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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鴉迷迷糊糊的醒來,渾身都是汗津津的。
他是妖精,原本有能力調控體溫,但這個時候,他卻感覺到了熱,還像人類一樣出了一身的臭汗,更讓他驚奇的是,他還感覺到了一種陌生的奇怪的虛,但這虛又帶著些慵懶而饜足的爽。
然後,他的手觸碰到了身邊的一個人。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上他的腦海,他觸電一般坐了起來,然後打量著身邊的女子。
他有些發懵,然後出於一種本能,他驚惶逃串了。
他使用法術的時候,發現心有餘而力不足,總有些卡殼,這讓他說不出的頹喪,如是想起了很多跟人類通婚的同類,慢慢的變成了普通人。
他害怕了。
人類的女子......唉!太可怕了。
他逃回墨家山莊的時候,沒有想到家主正等著他,那張弑殺的臉讓他的心跳漏了好幾拍。
“家主!”
“我交代你的事情呢?你完成得怎麼樣了?”
墨鴉摸了摸腦袋:“辦壞了。”
可不是辦壞了嗎?把自己搭進去了,他欲哭無淚。
“你還知道辦壞了。”墨摯堂冷哼一聲:“後邊的事情你看著辦吧。”
“我再也不想結婚了,我今後老老實實做一個妖精。”
墨摯堂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的異常:“你是怎麼回事?妖力怎麼弱了這麼多?”
“家主,我不想的,是那個女人不放開我。”
墨摯堂一怔,半響才回過神來,唇角使勁的抽,使勁的抽,突然扭過臉去。
墨軒已經笑不可支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天天叫嚷著要結婚嗎?讓你嘗嘗女人味也好。”
墨鴉難得的紅了臉。
依蘭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棵大樹上,差點嚇得心肝俱裂,好在大樹夠大,身下用枯樹枝搭了一個窩,可墊吧著的黑色羽毛把她熱得夠嗆,這才發現日已東升,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她**的身體上,反射著耀眼的光暈,可她的衣服呢?
“我去你媽的,這讓我怎麼下去?”
依蘭想哭,最主要是她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後來,來了幾個消防人員,這才把她救了下去,可人也丟足了。
“下次彆讓我看到你。”依蘭暗暗發狠,隻要再讓她看見那個死男人,那個變態佬,她一定切,切,切!
好不容易回到住所,秘書在家門口等她等得急上火。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去哪裡了,高總扣了你幾十個電話啊。”
“出什麼事了?”依蘭還沒有從昨晚的事情中走出來,正滿腔的怒火。
“任逍出車禍了。”
依蘭腦袋一暈:“死了沒有?”
“離死不遠了,還在搶救,不知道出來了沒有。”
“不會吧?這麼嚴重?”
依蘭也顧不得進屋了,轉身就往醫院跑,後來才發現身上穿著消防員的外套,隻得急匆匆的進浴室。
誰知道頭發上都是羽毛,弄了半天都清理不乾淨,乾脆拿了一把剪子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