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久,男人又氣急敗壞的回來了。
看那模樣,隻怕是在主治大夫那裡碰了一個釘子。
此刻,他尖酸刻薄的模樣一覽無餘:“你怎麼能夠這樣自私?非得住在這個鬼地方把手裡的錢都用完了才罷休嗎?到時候我拿什麼去給你買骨灰盒?又拿什麼給你叫運屍車?”
蘇青桐說:“你放心,這些錢我都會留給你。”
男人氣得臉都猙獰了:“你當我是你什麼人?你的孝子賢孫?專門給你處理後事?真是做你的清秋大夢,你最好是聽我的安排,不然我讓你後悔莫及。”
“你想怎樣?是想要我的錢?還是想要我的房子?又或者什麼都要?”
男人臉上的表情放輕鬆了一些說:“你這個人到死都不知道討我歡心,如果你哄著我,我能不好好對你嗎?”
蘇青桐想笑:“把所有的錢全部給你,然後你再把我趕到大街上去等死,等我死後再把女兒丟到孤兒院去?”
男人一怔,似乎意外蘇青桐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從他的眼裡,蘇青桐看出他的震驚,總之生活了十幾年,又怎麼不了解他的為人性格?最是自私涼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罷了,罷了,總之這一輩子都要完了,他好也罷,歹也罷,終究不會再相見了。
她如今最擔心的就是女兒。
女兒還未成年,又向來聽她父親的話,隻怕會被她父親哄得團團轉。
到時候真把三套房子全部賣掉,女兒還能依仗什麼讀書生活?
冬至的這一天,晴朗了很久的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場小雨。
律師走進來的時候,抖著身上的雨滴說:“今天的天氣變冷了好多。”
蘇青桐的神智已經有些迷離了,但還記著問一句:“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律師歎口氣說:“其餘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就是你女兒還是想跟她生父一起生活。”
蘇青桐其實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也沒有太多的失望。
總之未成年的女兒,交給誰都不放心,這世上也沒有比男人更近的血親了。
她強打著精神說:“那就等我女兒二十二歲的時候,再把我名下所有的財產交付給她使用,包括我的保險賠償金,如果她在此之前出現了人生意外,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就捐獻給C市的孤兒院吧。”
律師靜靜的看著她,然後按照她的意願更改了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