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大奶奶死後,趙家那邊才敢跟蘇家來往。
而這個時候的蘇秀乾已經結婚生子,就是知道親身父母是誰,終究是少了一份親熱。
在趙家眾多兄弟姐妹中,趙迎迎的父親跟蘇秀乾的關係最好,而趙迎迎來蘇家寄讀,就是增加兩兄弟感情的一步最重要的棋。
趙迎迎比劉利輝小一歲,也住在學校,偶爾才過來叔叔家。
王雪媚原本指望這個侄女幫她照顧女兒,哪裡知道人家根本就不來蘇家,到周末的時候就回家去了,最後倒是劉利輝這個意想不到的人幫了她的大忙。
王雪媚喜歡到處跑,讓她呆在家裡照顧女兒就跟坐監獄一樣,簡直沒有了人生樂趣。
周末的時候,或者平時放學的時候,倒是劉利輝照顧得多,久而久之,就變成了一種習慣,習慣是一種可怕的病,會慢慢的擴展。
“你媽媽讓我跟她說,讓她來家裡玩,可她說要回去幫家裡做事,她又不是我,家裡離得遠,總不能強求人家留下吧?”
蘇青桐點點頭,其實他們一個都不留下才好,這樣她還能進空間療養身體。
劉利輝摸了摸她的頭發,突然問:“你好久沒有洗澡了,要不要洗洗?”
蘇青桐戒備的看著他,條件反射般說出兩個字:“不洗。”
劉利輝俯身嗅了嗅她的脖子說:“都臭了,還是洗洗吧。”
“真的不要你管。”
蘇青桐昨天才在空間的池塘洗過,身上還帶著一股清香呢,這個混蛋明明嗅得一臉陶醉,卻口口聲聲要給她洗澡,簡直就是一個流氓。
劉利輝一本正經的說:“你不趁著我現有時間幫你洗,又得等下個星期天了,還是現在洗吧,我正好有時間。”
蘇青桐漲紅著臉,咬牙切齒的說:“我下個星期洗。”
劉利輝如是惡狠狠的說:“你不會以為我喜歡給你洗澡吧?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才懶得理你。”
蘇青桐一點都不怕他凶了,倔強的說:“你彆可憐我,我一點都不可憐。”
劉利輝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是,你不可憐,不可憐怎麼會被打得半死?”
蘇青桐反問:“誰說我是被打的,我是摔了一跤。”
“傻B!”劉利輝咬著牙搓揉著她的頭發,揉著揉著,白皙的手指慢慢的移到她的臉上,輕輕的撚著她長了些肉的臉頰,最後在蘇青桐怒瞪的視線中說句:“你可真醜!”
蘇青桐就更加生氣的瞪著他,他就誇張的笑了起來,模樣極其招恨。
劉利輝終究沒有強迫她洗澡,然後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大約是去了麻山生產隊他叔叔伯伯那邊。
蘇青桐看著空間池水裡的影子,心想她真的有那麼醜嗎?那圓嘟嘟的下頜,或許就是醜的象征吧,蘇青桐沮喪的狠狠的拍著臉頰,怎麼就不能變得秀氣點呢。
難道是她這段時間躺著不動,又天天吃得多,吃得好,所以給吃肥了?這豬頭豬腦的模樣,跟周若輝越來越像了,她要不要減肥呢?
蘇青桐肯定不承認她是因為劉利輝最後那一句嫌棄她醜的話而患得患失。
蘇青桐覺得她不能再躺下去了,再躺下去真的會變成豬。
蘇青桐扶著牆壁慢慢的走出臥室,能夠再次看到大門外熟悉的鄉村景象,真有點說不出的感慨,這是又重生了一次吧,那個混沌的世界,她已經去過兩次了。
醫生十分驚訝蘇青桐居然能夠下床了,又給她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終於宣告,她痊愈了,這讓父母高興得不得了。
不過緊接著,醫生又說了不能讓她做重力活,不能勞累。
蘇秀乾就問:“能不能幫著家裡割禾?”
蘇青桐緊張的看著醫生,醫生則用看怪物的眼神瞟了蘇秀乾一眼說:“都剛剛長攏的骨頭,最好天天躺在床上,你們還計劃她幫著做農活?連家務活都不能做,能夠每天下床走走就是極限的運動了,除非你們不想她好了,今後變成癱瘓。”
所以秋收的時候,蘇青桐就不用下田做事了,這也算得上因禍得福吧。
但她終究是要在家裡幫著做些事情,比如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不過蘇青桐心痛父母在田裡辛勞,就想方設法的做些好吃的東西給家人補充營養。
她做飯的手藝好,空間的東西原本就味道鮮美,那些幫忙秋收的人都讚不絕口。
蘇秀乾這才知道女兒手裡還有餘錢,心裡頗不是味道,家裡因為她住院欠了一屁股債,她倒好,還留著一筆錢隨心所欲的用。
王雪媚旁敲側擊的問女兒:“你手裡還有多少錢?是清溪賓館的黃叔叔給你的嗎?”
蘇青桐點點頭說:“他留給我買些營養品補身體的。”
王雪媚跟蘇秀乾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他們不能給女兒補身體,總不能還沒收了彆人給她補身體的錢,說出去不好聽。
稻穀收完後,氣候一天比一天涼爽,農村緊接著挖紅薯種蘿樸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