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看到一個圓臉大眼,皮膚白淨的女孩子走了過來。
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件粉色帶帽子的中長棉襖,腳下蹬著一雙藍色的低筒靴子,一看就不像是鄉下人家的打扮。
此刻笑眯眯的對他們說:“你們去看我四舅舅的家吧,這裡是我五舅舅的呢,四舅舅的屋子在屋堂的前邊,更加通風透氣,視野很好。”
喬嫂子笑著一拍自己的頭說:“瞧我這糊塗的,青桐說得對,我們還是去看王必光的房子吧,那裡才是彩屏將來的家不是?”
蘇青桐瞥了喬嫂子一眼,她哪裡是糊塗?分明就是在顯擺外婆家的財勢呢,先領著他們看了五舅舅的房子,然後再去看四舅舅的房子,讓人家的心裡震驚,眼紅,羨慕,這樁媒就更加容易成功了。
後邊跟著的王必光就不高興的瞄了外甥女一眼:“你今天不要讀書嗎?”
蘇青桐回答說:“我早就考試完了,今天都接通知書了呢。”
王必光啞口無言。
“那你們又可以玩一個月了。”喬嫂子笑著說:“我聽人說你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這次是又拿獎狀了吧?”
蘇青桐點了點頭,獎狀每次考試都拿的,拿得都沒有感覺了。
至於玩,她就不想回答了,哪裡有得玩?天天都要躲進空間學法術,公司那邊還有大把的事情要處理,她就是一個勞碌命。
楊彩屏見喬嫂子帶著討好的笑臉跟眼前的女孩子說話,就多看了一眼,直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果然,轉過身的時候,喬嫂子就對他們說:“這是王必光的外甥女,隻怕他家姐姐姐夫過來了,你們千萬注意點,彆把事情搞砸了。”
王必光連忙安他們的心說:“你們彆緊張,今天就我姐姐過來幫忙,姐夫學校有事情來不了。”
楊父楊母一聽,相視一望,倒是有些遺憾,與傳聞中的大富豪擦肩而過了。
蘇青桐看著一行人的背影搖了搖頭,歎惜了一句:“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身後傳來‘噗嗤’一聲輕笑。
王友良裝模作樣的走上前來叱責道:“哪有你這樣說舅舅的?牛糞怎麼了?那可是肥料,是農村人家的寶。”
“是,牛糞最適合養鮮花。”蘇青桐不屑的說。
王友良樂了:“難怪你媽說你越大越精怪,可不許當著人家的麵說你四舅舅的不好,而是要拚命的稱讚他。”
“我可說不出來,等過些年再說吧。”
“怎麼要過些年?如今就說不得了?”
“如今我可看不到四舅舅的好。”
兩人說著走進了廚房。
王雪媚跟文玉蘭一個燒火,一個炒菜,也在說這件事情。
“我瞧著這樁婚事有些懸,兩個人站在一起一點都不般配。”王雪媚不看好弟弟跟楊彩屏的婚事:“那個女的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蘇青桐插一句:“美女與野獸,誰笑得出來。”
文玉蘭翻炒了一下鍋裡邊的紅燒肉,然後蓋上鍋蓋說:“我看著能成,人家擺明了是衝著錢來的,彆不信,等下一步你們就知道了。”
吉滿嬸手裡拿著一塊牛肉進來,聽到女兒跟兒媳婦編排兒子,有些不高興的說:“你們少說幾句,有什麼話等人家走了再說。”
王雪媚跟文玉蘭就都不做聲了,蘇青桐連忙躲到王友良的身後。
吉滿嬸這才滿意的掃視了姑嫂一眼,轉頭對王友良說:“有良,你幫我把牛肉切了,我去菜園子裡邊摘些芹菜。”
王友良接過牛肉忙活了起來。
蘇青桐就去客廳找五舅舅玩。
五舅舅如今已經長高了許多,白白淨淨的,看著十分的清秀,此刻正窩在炭火盆邊看電視。
蘇青桐就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五舅。
王必標被外甥女看得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站起身來就要走,這些年以來,他被外甥女整怕了,總是給他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說,還各種折騰他,他又鬥不過她,吃了很多苦。
“五舅舅,你不看電視了?”
王必標硬生生的站住了腳跟,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你說,我還事要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