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香正在東風樓的牌桌邊廝殺,見他進來也隻是隨意的瞥了他一眼,理都懶得理,母子兩個一樣的態度。
他笑著坐過去問:“你手氣怎麼樣?”
“沒輸沒贏。”
王春香知道他想玩,就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他說:“給你留一百元,輸完了就彆玩了,叫我上場。”
“怎麼可能會輸。”
隻是方宇這句話說得有些早,他們這一台打得大,一百元根本不經輸,他又不甘心讓座,就找伍舅媽借錢。
伍舅媽說:“我沒有錢呢,你不如叫你家春香過來打,你這手氣也太臭了。”
王必文嘲笑他說:“你一個仙界集團當大乾部的,居然搞得手頭沒有一分錢,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方宇有苦說不出,還不是因為被王春香抓住了錯處,然後壟斷了他的經濟,所以,他就成了家裡最沒有地位的人了。
在公司是耀武揚威的主任,在家裡就是龜孫子,他如今已經開始懷疑人生,當初娶王春香是不是錯了,可幾個同學聚會,都是跟他一般無二的情況,經濟大權都要上繳,他也就認命了。
他跟所有結婚的男人一樣,開始偷偷的存小金庫,可小金庫補貼了他父母那邊還少了,日子真是捉襟見肘,狼狽得不得了。
在丈人家這邊,大大小小的舅子都嘲笑他,他如今也習慣了,反正把臉丟乾淨了。
這個時候,王春香過來探看情況,一個轉身就見錢都沒了,頓時變了臉色,怔怔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方宇有些怵她,連忙陪著笑說:“我是好久沒有摸牌了,有些手生,等我適應了就給你贏回來。”
王禮塞了一百元給他說:“你彆管她,繼續打,怕她做什麼。”
方宇就揚著鈔票對王春香說:“你看,這是哥給我的投資,我總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心意吧,你彆急啊,等著看我翻本。”
王春香氣得一巴掌打在她哥的身上:“他這手氣有多臭,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那個錢還不如多稱幾斤肉吃。”
王禮摸了摸被妹子打痛的手臂說:“總有手氣好的時候,他喜歡玩幾把,你讓他過過癮又如何?”
伍舅媽總是站在丈夫那一邊的,也拖了小姑子往外邊走。
“你就在親戚麵前給他留幾分麵子吧,好歹是一個城裡上班的大乾部呢。”
王春香氣道:“我給他留麵子就失了裡子,到晚上又不知道有多少錢不合帳。”
“他一個月賺那麼多錢,你讓他輸掉一個月又怎麼樣?”
“彆說這些不癢不痛的話了,要是輪到你們啊,還不如我這麼想得通呢,他就是牌臭癮重,要讓他打得儘興啊,一個月工資都少了。”
王春香也無奈,丈夫喜歡打牌,偏偏手氣臭,還越輸越喜歡打,在娘家這邊是出了名的了,誰都願意跟他打牌,因為他一打準輸,就跟在牌桌上撿他錢似的,誰又不喜歡他?
手氣臭成他那樣的,也真是見了鬼了。
周誌逸就喜歡跟方宇打牌,這個時候,他的口袋塞得滿滿的,抱著孩子的鄒蕙穎在旁邊偷偷的幫著他數錢。
夫妻兩個一臉的笑,不知道笑得有多真摯。
這些年的農村,麻將開始風靡,每到農閒的時候,都會湊一桌子過過手癮,當然有贏有輸,贏了的歡天喜地,輸了的長籲短歎。
但有些人是圖個熱鬨氣氛,就如蘇青桐。
到晚上,生產隊的人都過來玩,對門的周錦霞跟周蘭君以及周寶珍都過來了。
蘇青桐就直直的朝周寶珍看去,隻一眼就明白季枝嫚所說的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