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們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吧,之前不也是這樣嗎?水月上個鏡頭還在對角巷,下個鏡頭就去車站了。”秋漫不經心地回閨蜜的話,心卻已經興奮到撲通撲通地跳了。她的臉湧上淺淺的緋紅,視線不住地在幕布和格蘭芬多長桌之間遊走。
秋:有熱鬨看了,嘿嘿。
羅恩和赫敏同時鬨了個紅臉,女孩子麵皮薄,赫敏隻強裝淡定,低頭吃飯,耳根卻紅徹了。
羅恩在韋斯萊們無聲的眼神打趣中完成了從同情水月到後悔坐在這的心路曆程,惱羞成怒地重複了哈利昨天的動作:無能狂怒地用叉子戳著可憐的土豆泥。
正思考著鏡頭語言在暗示什麼,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夥伴之間流動的詭異氛圍的哈利:……
救命,他落座的時候為什麼想不開要坐在他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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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短暫的自我抱怨後,水月停止了這種無意義的情緒內耗,她收起魔杖,把注意力放回了書架上。
唉,雖然論文就差個收尾了,但還是先找找下節課的資料預習一下吧,曆史課真要全靠聽課學習就完蛋了。賓斯先生的課還真是久聞不如一見,沒想到真的那麼催眠,一點課堂互動都沒有,講課毫無感情,全是技巧……
幕布閃回了水月上曆史課的回憶:一群小不點在白發蒼蒼的幽靈課上小雞啄米似的昏昏欲睡,水月和一些勤奮的小巫師一起,強撐著清醒記筆記,但很快,眼前的畫麵開始扭曲,她的字跡也逐漸向著鬼畫符的方向奔去,直到視野完全變黑——
倔強的腦袋貼到了桌麵上,水月:“ZZZ……”她完全睡著了。
(“噗、”塞德裡克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想起了過去的自己,也是這樣在賓斯教授的課上強撐著學習的。
他身邊也傳來了善意的笑聲。誠然,在變化莫測的未來中看見這熟悉的一麵,大家都有了一點安全感。
至少,大戰後的霍格沃茨還是他們熟悉的模樣。)
她照著下節課要學習的知識點尋找自己想要的書,走到書架的最末處,一本普普通通的書砸在了她頭上。
“呀!”水月冷不丁被砸了滿頭,疼倒不是很疼,所以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低頭拾書。
“誒……”她拍開書粘上的塵,發現這本書非常薄,難怪砸在頭上也不疼,不過這不是她驚訝的重點,她看著空白的封麵:“這本書怎麼沒有名字?”
水月把疑惑脫口而出後,才意識到了什麼,眼睛又重新迸發出興致勃勃的光,她捏著書的手稍稍用了力,抱著到手的書回到放作業的地方,麻溜地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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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跑了?她不是來寫作業的嗎?”珀西震驚。
“隻有你這木頭腦袋現在還想著學習吧?”羅恩借著親哥的機會終於跳出了尷尬的沉默期,因著珀西之前對他的調侃,羅恩毫不留情地嘲諷珀西。
“你連木頭腦袋都考不過,還不學習就等著被媽媽再寄一封吼叫信吧!”
“珀西!”
那邊的韋斯萊兄弟在親情互噴,這邊的韋斯萊雙子卻和諧得多了。
喬治:“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弗雷德:“雖然我覺得她手頭上的校內網就已經夠有趣了。”
兩兄弟頭湊在一起:“但還是很在意究竟是什麼能讓她更加興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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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馬不停蹄地往宿舍奔去,卻在回寢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銀色短發的格蘭芬多女巫譏笑著帶著四五個人擋住了水月的去路。水月抬眸,看見入學禮時認識的布萊德赫然在列。
“這不是我們斯萊特林出了名的‘好人小姐’嗎?怎麼走得這麼急啊。”
“急著去救你的小跟班嗎?可惜了,人家可一點都不領情地忙著和你避嫌咧。”
這一句話一出,女巫身後的人笑成一團。溫暖的陽光一視同仁地灑在他們身上,一張張青春靚麗的臉亮得仿佛在發光,若忽略他們的所作所為,眼前所見就是一出美好的校園偶像劇。
——但事實上,這並非校園偶像劇的拍攝場景,而是真實的校園暴力現場。
“閉嘴,萊德利.米婭。彆擋我的路。”水月第一次在幕布前露出不耐煩的一麵,她眉毛低壓,無形的風暴在她眼底醞釀。
“這又不是你家,我就站在這了,怎麼樣?”萊德利絲毫不懼水月的警告,帶著一群人圍住了她。
“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站在萊德利身後的卷毛男巫站了出來,斯文的金框眼鏡完全擋不住他眼中閃爍的惡意。“束手就擒吧,李。你已經無處可逃了。”
“為你詆毀格蘭芬多的英雄的造謠行為懺悔吧。”布萊德氣衝衝地補充。
水月對著這位被獅子包圍的拉文克勞毫不在乎地發出一聲嗤笑,她環視一群個子比她還高的小鬼頭,氣勢卻不因身高減弱分毫。
“我被你們包圍了?”她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然後很快搖頭否認,“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覺得一群老鼠攔住了獅子,就是獅子被老鼠包圍了吧?”
“那事實是什麼呢?”水月完全不理會惱羞成怒的對麵,繼續嘲諷:“事實是——”
“你—們—被—我—包—圍—了。”
話音剛落,雙方同時抬起魔杖,戰爭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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