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覺提高警惕,緊張得微微出了一絲汗意。
突然,陸子明眼前一亮。
“找到了!”
他走到一棵樹旁,樹上有天門宗仙印,內門弟子方可見,這是師兄留的線索。
陸子明原本沉重的心情一掃而散,他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很快,看到了隱在山林之間的洞口。他放下扶羽,讓她倚靠在一顆樹下。
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扶羽肩膀,“我去去就回,你在這等我。”
說完這句話,陸子明突然有些後悔帶扶羽出來這一舉動。萬一他進去遭遇什麼不測,死了就死了,但扶羽是無辜的。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山老林裡,扶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脆得很。
但事已至此,他隻能儘量在扶羽周圍多加幾層結界,最大能力保證扶羽安全。
她試著摸索周圍,往後退了退,隱在一片黑暗中。
“你放心,我給你施了法,隻要不走出結界範圍你便不會有事。”陸子明說完,召出佩劍,轉身就走。
幸虧扶羽眼睛看不見,此時周圍安靜得可怕。月光被烏雲遮住,一點亮光也沒有。
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著實有些嚇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耳邊傳來了動靜。
一陣輕風襲來,她僵了僵。保持著剛才蹲坐的姿勢。
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
陸子明不可能起而複返後不出聲。
此人可以越過陸子明設的結界,扶羽斷定,此人應該是修仙人士。而且修為還在陸子明之上。
她抱著膝把臉埋進去,心裡在盤算著。
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不知是敵是友。好半天沒動靜,她隻能假裝不知道。
殊不知,一個戴著麵具身著黑袍的男子正站在她麵前。
他尋著檮杌的氣息尋到了這裡。
卿淮看清這張臉時,瞳孔一震,尤其是這雙眼睛,太像了。
還來不及欣喜,卻發現不對勁。她周身散發的魔氣是來自於檮杌,與那個人毫無關係。
物隨主,長相六分像倒也情有可原。
扶羽手中沒有任何尖銳之物,要是對方想殺她,她絕無還手之力。
出於自保,一隻手悄悄往身後摸索著,試著摸到樹枝什麼尖銳之物。結果,用力過猛,一個不小心,手指被地上尖石頭所劃破。
鮮血頓時冒出,她坐著地上,垂著頭。眼眶和鼻尖微紅,輕咬著下唇。一副受到什麼天大委屈一樣。
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卿淮墨色的冷眸緊盯著眼前人,眼眸裡閃過一絲戾氣。
她不是她,她從來不會露出這種柔弱讓人惡心的模樣。
“夠了檮杌!”語氣裡透著一絲殺意,他絕不允許她頂著這張臉做出這種表情。
扶羽聽到聲音,猛然嚇了一跳,驚慌的連連後退,“誰…誰在那裡?”
卿淮緩緩走過去,眼眸中帶有幾分陰鬱的冷意,居高臨下看著她,“彆裝了檮杌,這些小伎倆你覺得能瞞過我麼?”
他頓了頓,睨了一眼山洞的方向,不等扶羽反應又繼續道:“無論你要做什麼,都不該頂著這張臉出現。”
檮杌是誰?扶羽心裡快速盤算著。
一時間,接觸到的信息量有些大。不知作何反應。聽對方語氣像是和她認識一樣。
沒辦法,扶羽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眼淚水馬上奪眶而出,“這位公子可是將我認錯成彆人了?公子所言我一句也聽不明白。”
卿淮眯起眼眸走近,如玉般的手握著骨扇,用骨扇前端抬起她的下頜,眼神帶著一絲危險。
“你怎麼敢用這張臉,做出這種惡心的表情。”說著手微微施力,骨扇直接抵住了她的脖頸。
力道絲毫不減,扶羽有些難受。
眼見來人越來越狠,扶羽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扶羽額間印記一閃而過,身體不受控製,眼神變得凶狠起來,手瞬間長出鋒利的尖甲,如野獸般朝麵前的人揮了過去。
卿淮收回手輕鬆躲開,輕挑著眉,“不裝了?”
扶羽喘著氣,完全沒發現異樣,回過神來時。
“你到底是誰?”
“我?檮杌啊檮杌,你被封印了整整五百年,連你都不記得我了,那她呢。”卿淮頓時神情有些失魂落魄。
扶羽微微蹙眉。對方並沒有下死手,看來,是認識她的。
或許可以趁機利用這個“同伴”去救陸子明。
扶羽心裡正盤算著如何開口,山洞突然傳來巨大的動靜。
爆炸聲如雷貫耳,洞口幾道白色的身影一越而出,一道綠色身影緊跟其後。
她皺著眉,一邊聽著洞口那的動靜,一邊想著說辭。
“有好戲看了,檮杌。”卿淮抬眼看向半空,天門宗弟子和蛇妖在過招。
天門宗弟子實力不容小覷,目前與蛇妖處於劣勢。
陸子明確實找到了師兄等人,但是師兄們狀態不對勁,個個昏睡在洞裡的。他一劍劈開結界,如何喚都喚不醒,最後施法消耗靈力,師兄們才有醒的跡象。
正當他有一絲懈意時,蛇妖出現了。
蛇妖狠狠給他來了一記,陸子明強忍著痛撐著劍起來。
“哈哈哈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四大宗門也不過如此。”蛇妖大放厥詞。
陸子明見狀,咬咬牙,心一狠,咬破指尖,以血為術,強行透支靈力喚醒師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