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羽跌坐在地上,“師兄!你殺了我就不怕宗門問罪於你麼!”
團二笑的有些癲狂,“哈哈哈這裡是鑄劍之地,就算死在這,也不會引起懷疑。我大可以說,你被妖獸攻擊推下了深崖,他們定不會為難我,至於你,就安息在這吧!”
說完,忽然四周吹起一絲冷風,十分詭異。
她垂著眸,背著月色,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情,她輕笑了一聲,聲音沉了沉,“不愧是師兄,想得真周到,我還在想著回去要怎麼交代呢,多虧師兄提醒我,這裡是鑄劍之地。”
說著她緩緩抬頭,幾縷發絲垂下,原本溫和的神情消失得一乾二淨,此時眼眸極亮,卻沒有一絲溫度,嘴角微微一翹,看著有些瘮人。
她站起身,神情冰冷沒有一絲驚懼之意,與剛才樣子完全不符,變了個人似的。
團二心底忽然掀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但也沒多想,當即凝出靈力,瞬身上前。
扶羽一個側身輕鬆躲閃。
團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個凡人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他!
察覺到不對勁後,他凝眉,“你是誰!”
今日第二次有人這麼問。
扶羽笑眯眯道,“師兄,我是扶羽啊。”
說完,那隻受傷的手,忽然抬手揮劍朝團二襲去。
團二心頭一震。
不可能!
明明他方才那一招用了九成的靈力,即使是修為高深的仙門弟子,也會被他這一招打得抬不起劍!
這凡人怎麼可能修複如此快!
他如今能做到團二的位置,實力在宗門也是數一數二的,他早就料定了自己會贏,可眼下看到這一幕還是震驚。
他迎了上去,嘴裡念著術法朝扶羽襲來。
扶羽握住手上的劍,起身一躍,半空中,體內的魔氣早已蓄勢待發。
一黑一白的身影在半空中互相交替。
團二還是輕敵了,他感覺到不對勁事,扶羽握住手裡的劍當頭揮下。
他便明白了,瞳孔驚震,“你是…”
話還未說完,劍氣已經落下。
團二最後的神情麵帶驚恐,直直落下了深崖。
扶羽穩穩落在懸崖頂,神情冷漠,看著懸崖底,忽地微微勾起嘴角。
*
陸子明找到扶羽時,便瞧見了她渾是是血的樣子,仿佛與兒時的場景重疊。
他一下子呆滯住,不敢上前。
旁邊的虞柯驚呼出了聲,“扶羽!你怎麼了!怎麼傷得這麼重!”
此話一出,陸子明才回過神來,麵色有些慌張的上前,一時間著急得說不出話來。
扶羽擺了擺手,“我沒事。”
陸子明紅了眼眶:“你怎麼又弄得一身血。”
這時文亦師兄走過來,神情凝重的盯著扶羽身上的傷,“這些傷若是不及時醫治,怕是會留下傷痕。”
扶羽一聽,當即沉下臉。
不行,她不想身上有任何疤痕。
文亦看出她的擔憂,“你們先去前麵與師兄他們彙合,我去附近采些靈草,或許可以治療一二。”
扶羽謝道:“那就麻煩文亦師兄了。”
文亦走後,陸子明上前想扶著她,卻不曾想,輕輕一碰,扶羽便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虞柯看出不對勁,她上前對著扶羽的肩骨輸入一絲靈氣探了探,隨即皺眉,“你的肩骨怎麼碎成這樣了?”
此話一出,陸子明微微一愣,一時間話哽住了。
扶羽沉默了片刻。
見扶羽不想開口,虞柯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小心翼翼扶著她另外一隻手臂。
生死霧把眾人全部分散開來,好在,隨著分散,生死霧霧氣也隨之分散,大家靠著自身的靈力驅趕了生死霧。
眾人之間除了扶羽外,相隔的距離並不遠。
走了一段時間便能輕鬆找到。
扶羽渾身是血出現時,眾人看向扶羽的目光頓時覺得有些可憐。
凡人進這鑄劍之地,不就是遭罪嘛。
扶羽靠做在樹下,麵色蒼白,微微閉著眼眸歇息。
一旁的團一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他微微上前,猶豫了一瞬,但還是開口,“師妹,你可曾看到遠偉師兄?”
遠偉便是團二。
扶羽聽聞,輕輕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