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事,司徒崖便出現在魔宮某處宮殿內。
他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扶羽。
扶羽察覺到了後,她抬眼看去,眼底沒有一絲情緒,“救他。”
司徒崖掃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陸子明,又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扶羽。
這次扶羽沒有戴著麵具,這張臉再次出現再他麵前時,原本了無生機的心底,頓時又掀起了一陣波瀾。
他抬腳緩步走起,站在床前一言不發,指尖的動作快速一劃,一滴鮮血便滴落在陸子明唇上。
扶羽在一旁看著,眼眸微微皺起,她沒有想過卿淮口中所說救人的方法,是放血,還是一界之主的血。
隻見陸子明原本蒼白的麵容上,肉眼可見的快速變得紅潤起來,有了一絲生氣,卻還不見醒來的痕跡。
她轉頭想開口詢問,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要不是司徒崖身上的清香殘留,她差點以為是錯覺。
接著身後又想起一道腳步聲,“先把這個喂給他。”
隻見卿淮拿著一個小藥瓶走過來。
待他走近時,聞到的香甜氣息,他微微一愣,“司徒崖來過了?”
扶羽應了一聲。
卿淮麵上的神情頓時沉了沉,他看了一眼扶羽後,想到什麼後,隨即又輕笑了一聲。
好一個口是心非。
卿淮:“放心吧,他沒事了。”
她抬眼看去,眼底帶著一絲疑慮。
卿淮隻一眼便知道她心中所想,“司徒崖是魔主,在繼承魔主之位那天,血脈便與我們不同,魔主之血,可解萬物。”
原來魔主還有這麼一個說法,她若有所思的點頭,又問:“他何時會醒?”
卿淮:“明日司徒崖再喂一次,便會清醒。”頓了頓,繼續道:“明日我們便要回去,仙門現在開始戒備了,以後想出來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扶羽轉頭望向昏睡中的陸子明,直言道:“操控鬼魑的誰是?”
他抿了抿嘴,緩緩抬眼,“仙門之人。”
他也不敢確定,若不是她,他能想到的隻有一人能操控。
此話一出,扶羽微微有些詫異,仙門身為正道,居然還會出現自相殘殺的戲碼。
不過轉眼一想,也是,仙門那幫偽善,在扶羽看來,不過是一群披著羊皮的惡狼罷了。
什麼大道大義,全是裝出來的。
卿淮又繼續道:“神伏門前任掌門衡芷,你可曾聽說過。”
提到這,扶羽便想起了陸子明在人間時與她說的,她微微偏頭,“最後走火入魔,被仙門絞殺的那個?”
他點頭,“不錯,衡芷的出身乃普通凡人,他一步步走到神伏門掌門的位置,又一步步跌落。”
衡芷入魔後,有意入魔域,但他的野心太大了,直擊魔主之位。
司徒崖自然是不允的,那個位置不是誰都能坐的,也是司徒崖必須捍衛的位置,沒有彆的,隻是因為他答應過那位,要替她照料好魔域。
為此,司徒崖與衡芷大戰三天三夜,那動靜,方圓一千裡皆沒有活物。
衡芷最終抵不過司徒崖敗下陣來。
轉眼過去三百年,那人到處躲藏,現下若是他能操控鬼魑,想必修為又是更高了一個境界。
“凡人出身?”扶羽微微眯起眼,看向身側之人。
卿淮:“仙門弟子造成如今,排外凡人的局麵,便是出自衡芷。”
原本人人敬仰的仙尊,居然成了避不可及的魔頭,還開始虐殺仙門弟子。
眾仙門合力將他絞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