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羽:”阿羽和司徒崖是眷侶?“
檮杌遲疑了一下,而又緩緩搖頭。
阿羽他們兩個既然都不是眷侶,那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才會讓現下卿淮三番五次的幫她。
她想弄清楚,她不想之後有一天,這個阿羽萬一出現,或者死而複生,他們兩個對她趕儘殺絕。
必須得留一手。
她對這個阿羽一無所知,包括魔域。
雖然她現在身為魔,但對於魔域之前發生過的事,她鮮少知道。
看來得找個時間套一套卿淮的話才行。
扶羽醒後,外麵深夜以至,靜悄悄的一片。
她一醒來,便發現腐爛氣息越發濃鬱。
她掏出這幾日閒逛時,買的帕子,係在麵上後便出了房門,她想去陸子明房中看看。
如今他入定,若是鬼魑趁機而入突襲城鎮,恐怕他在劫難逃。
一出門,便又遇上了對麵住著的人。
兩人之間最近似乎太過於巧妙了些。
扶羽今日穿了一身淺藍色錦繡千水紗袍,成衣鋪子的店小二說,這是仙門當下最流行的款式,她本意就是想把賺的靈石花出去一些,便買了下來。
這身衣裳顯得身段極好,紗袍層層疊疊,宛如流水般靈動,墨色的秀發上挽著一隻普通的木簪子,有些破舊,與扶羽今日穿得這身一點也不相襯。
扶羽麵上還蒙著一張緋色的帕子,隻露出了一雙格外清瑩透徹的雙眼。
池鈺微微一怔,他顯然也沒想到,此時會遇上,還是如此打扮的扶羽。
扶羽微微頷首,便算打了招呼。
隻見她直徑略過他,緩步走到了走廊儘頭。
池鈺看著擦肩而過的身影,麵上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視線隨著那抹倩麗的身影移動。
她停在了一處,裡頭發著淡淡白光的門前。
她沒有推門,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口,感受房裡的氣息。
快了,陸子明就快突破了。
池鈺神色淡然,掃了一眼站走廊的扶羽後,便離開了。
他察覺到了魔氣,而且此人的氣息他十分熟悉。
他必須得親自去看一眼。
池鈺前腳剛離開,後腳周圍便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如同那晚一樣,是鬼魑嘴裡發出的“嗚哇”聲。
周圍便響起了神伏門弟子擺陣結印的聲響,這動靜,徹底驚動了住店裡的人,紛紛跑出門查看情況。
走廊裡一片騷動,柳敘住在陸子明對門,一出門便認出了站在房前的扶羽,羽,看著她麵上的帕子,不免好奇道:“扶羽,你臉怎麼了?為何要戴著帕子?”
扶羽抬眼看柳敘,淡淡道:“戴著玩。”
柳敘雖然不明,但還是點點頭,“外麵好像出事了?”
她掀起眼,看了一眼關著的房門,“是啊。”
柳敘知道陸子明入定一事,現下外邊又出事,麵色不免有些擔憂,“子明師兄不會有事吧?”
扶羽垂下眼,“不會。”
她會看著的。
周圍住店的客人,紛紛不安的下樓查看情況,這一下,便打亂了附近神伏門弟子的陣法。
讓鬼魑大軍一下子有機可乘,突如其來的白骨腐屍出現了在了眾人眼前。
一聲尖叫,響徹在整個黑夜。
一切開始亂了。
靈力低微的小妖們紛紛逃竄,仙門弟子則是立即召劍,應對鬼魑軍。
可這一次鬼魑軍似乎數量比上次更甚,四周的黑氣源源不斷,黑氣中一具具白骨浮現。
而且仙門弟子所用對付他們的法子,鬼魑軍根本不受用,隻見被打落後,散落在地麵的鬼魑白骨,又一點點逐漸愈合。
根本殺不死。
柳敘膽子小,識相躲回了房間,其他住客膽子大的一個個出了住店,對抗鬼魑。
扶羽凝著眉,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守在陸子明房前。
她原本想著,隻要不出住店,鬼魑便不會尋來,可她小瞧了入定所散發的靈氣,竟然引來了更多的鬼魑。
鬼魑緩緩上了二樓,且數目不少。
扶羽當即召劍,握在手心,冰冷的眼眸中透著一股殺意,“我看誰敢上前。”
鬼魑停了一瞬後,便又繼續往前,朝扶羽走來。
她平靜的緩緩掀起眼皮,神情似乎在看死物一般,涼得沒有一絲情感。
麵無表情的快速結了印後,身上便爆發出了強大的靈力,瞬間,她的身影便閃到了鬼魑身前。
刀劍光影之間,身影如閃電般,穿梭在走廊。
片刻後,扶羽穩穩又落回了原地。
隻見,還未反應過來的鬼魑,白骨竟然緩緩落地,散落在走廊。
扶羽又快速凝起靈氣,嘴裡念念有詞,“靈光聚現,萬物複蘇,聽我號令,起!”
雙手握著劍舉起一揮,隻見揮出的劍意,迅速凝成一道無比刺眼的金光,照亮了整個走道。
走道裡落了一地的白骨,被金光的照耀下,不再愈合,竟漸漸開始消散。
這幾日,她總算沒有白學。
離開魔域前,卿淮告訴她對付鬼魑的術法,現下也是第一次施展,便成功了。
她緩緩放下劍,看了一眼此時又變得空曠無比的走道。
樓下的鬼魑應是不敢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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