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也道:“你也是,明年的數學競賽加油。”他知道顧鳶肯定也會參加競賽,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夥伴,這點默契他們還是有的。
“當然。”還要說什麼,顧鳶的手機響了幾秒掛斷了,是言酥打來的。
“應該是飯好了,我先走了。”
池硯舟站了起來,“好,我也過去了。”
……
顧鳶過去的時候,徐百川在陪著言酥打鬥地主。
江皓陽麵如死灰的靠在沙發上。
遲瑜還在打遊戲。
“他怎麼了?”顧鳶指了指江皓陽。
言酥小聲道:“被遲瑜殺服了。”
顧鳶:?
“就你剛走,他們兩個打遊戲,結果遲瑜一頓狂殺,江皓陽直接自閉了。”言酥說著都有些不忍,“實慘,太慘了,慘不忍睹。”
顧鳶托著下巴看向對麵沉浸在遊戲裡的男生。
他耷拉著黑長的睫羽,衛衣帽子扣在頭上襯得輪廓流暢,衣袖被拉到手肘處,小臂線條完美,雙手青筋突戾明顯,光是坐在那,便自帶一股散漫與不屑。
時間一到,言酥立馬丟開手機,“終於好了,餓死我了。”
江皓陽也一骨碌坐起來,語氣憤憤的,“我要一個人吃完一條魚。”
徐百川笑他,“那要是吃不完呢?”
“我打包,晚上繼續吃。”
幾人無語。
顧鳶正要去撕紙袋,眼前橫出一隻手,隨機響起一道冷嗤,“大小姐身嬌體貴,哪能做這種粗活。”
顧鳶眨了眨眼,把手收了回來,笑咪咪道:“那就麻煩你了,遲哥。”
男生指尖一頓,抬眸朝她看過來,“你叫我什麼?”
“江皓陽不是這樣叫你的嗎?難不成這是他的專屬?”
女生小臉微仰,琥珀色眼眸澄澈,叫人看著無辜純淨。
“你跟他學什麼。”遲瑜低頭繼續擺弄紙袋。
“哦。”顧鳶若有所思,“那遲瑜,麻煩你了。”
遲瑜被噎住。
還真是會說話。
鮮香縈繞鼻尖,魚肉鮮嫩多汁。食欲一下被勾起來。
吃完中午休息的時候,遲瑜和江皓陽坐在酒店房間裡的桌子上寫卷子,江皓陽受不了,也爬起來跟著他們寫。
我的擺爛固然可怕,朋友的內卷更令人揪心。
卷卷卷,卷死他們得了。
江皓陽寫了一張卷子就受不了了。手裡的筆啪地往出去一丟,直接趴到床上裝死。
“江皓陽,你不是說要在月考的時候一鳴驚人嗎?”徐百川拿起筆袋朝他丟過去,“才多久你就放棄了。”
江皓陽翻了個身正麵朝上,哭喪道:“哥,二位哥,我真不適合乾這行,饒了我吧。”
“蒼天哪,大地呐,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學習這種東西,為什麼學生會有考試這種酷刑,我真的好難呐。”
“好難呐……,啊啊啊……”
遲瑜直接放下筆走到床前把人揪起來,“要不安靜睡覺,要不做題。”
江皓陽往下一蹲閃現到門口,“我選擇眼不見心為淨。”說完利落的從門縫裡溜了出去。
沒一會兒,遲瑜也把手裡的筆丟了出去,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雙眸一動不動的。
徐百川停下筆看他,“你怎麼回事?”
“什麼?”
“彆裝。”徐百川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語氣認真,“我們從穿開襠褲就玩在一起,我還能看不出來你有問題。”
遲瑜抱著雙臂指尖輕點,一下一下的,沒什麼規律,看得出心裡很亂。
徐百川繼續道:“你認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