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絕對的肯定和偏愛,如果沒有,她就會用最快的時間放下。
如果和遲瑜的那次誤會沒有解開,她也會與之漸行漸遠。
如果今天言酥沒有來找她,她們這段一年的友情也就結束了。
聽起來很霸道,可她就是這樣的人,執拗又清醒。
遲瑜看她在發呆,屈指在桌子上點了點,語氣懶散帶了點玩味,“想什麼呢?專心點大學霸。”
顧鳶回神,定定地看著他。
遲瑜微怔,壓著聲線道:“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顧鳶搖頭,“這篇我不是講過了,怎麼還是錯了兩個?”
遲瑜:“……”
—
家長會那天薑女士在外地沒能回來,跟曹軍平說明了情況,顧鳶就把精力都放到了數競上。
CMO國賽為期五天,終於結束後,林楊鬨著一定要去大吃大喝一頓,以此來慰祭彌補他這些天流失的腦細胞。
在烤肉店美美地吃了頓,幾人就回酒店了。
半夜的時候,顧鳶身體酸疼,腦袋也暈,手腕也沒力氣,摸索了好一會她才把燈打開。
同住的一個女生在和朋友聊天還沒睡,見她把燈打開了,掀開被子看過來,“天哪,你臉好紅啊,額頭也出汗了。”
說著女生跑了過來,“額頭好燙,我去叫老師。”
淩晨三點,顧鳶在當地醫院的急診住下來,隱隱約約她感覺到有人在給她擦臉擦手,眼皮重的像是綁了石頭,怎麼也抬不起來。
……
醒來的時候,視野裡一片灰蒙蒙的,定眼看了好一會兒,才確認這裡是醫院。
顧鳶感覺渾身酸軟無力,指尖微微動了下,發現手被人握住了。
倏忽之間,顧鳶偏眸,視線移向床鋪的一側,瞳孔微怔。
床邊趴著一個人,頭枕著手臂,側著臉似乎睡著了。
病房的窗簾沒拉,借著並不亮堂的月色,顧鳶認出了趴在床邊的人。
是遲瑜。
大約在做夢吧,她困得不行,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顧鳶剛迷迷糊糊地睡著,遲瑜就醒了,量了一次體溫,39度。
幫她掖好被角,遲瑜拿著體溫計出去了,不一會兒和值班醫生進來。
“怎麼又上去了。”
又是喂藥又是拿毛巾擦臉擦手,忙活到天蒙蒙亮的時候,顧鳶的體溫終於退下去了。
顧鳶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病房裡沒有人。
心底湧上一股失落,她撐著胳膊起身。
吧嗒
門被推開。
遲瑜提著早餐起來,看她準備起來,忙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去扶她。
“感覺好點了沒有?”遲瑜順手探上她的額頭。
顧鳶眼睫輕顫,愣愣地看著他。
所以不是夢。
真的是他?
見顧鳶不說話,遲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顧鳶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在他臉上捏了捏。
她嘟囔道:“熱的。”
遲瑜怔了怔,好笑道:“不是熱的還是涼的?”
他微弓著背,視線落在她泛白的臉上,“你不會以為我是假的吧?”
“沒有。”顧鳶收回手靠在病床上,“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在學校嗎?”
遲瑜把袋子裡的洗漱用品掏出來給她,“有點事,先去洗漱。”
“哦。”
衛生間,顧鳶洗了臉才覺得清醒了過來,鏡子裡的人麵色泛白,因為出了汗頭發也亂糟糟的,實在是有點不修邊幅。
整理了好一會兒她才出去。
慢吞吞地吃了一些東西,病房的門又被推開。
簡瀟和顧毓楠牽著手進來。
“堂姐,簡瀟哥。”
“三叔和三嬸都有事來不了,正好我在這邊,過來照顧你。”顧毓楠把包放到床尾,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