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宿舍門言酥就著急忙慌地跑進來一把拉住顧鳶的胳膊,“不好了出事了。”
顧鳶安撫她,“你彆著急慢慢說。”
言酥一口氣說道:“遲瑜和郝晨俊打起來了。”
顧鳶蹙眉,“和誰?”
言酥拉著她的胳膊往外跑,“就是高二元旦晚會向你表白那個,那人跟有病一樣,非要挑釁遲瑜,還說你……。”
“說我什麼了?”
“就是說了你很多不好的話,遲瑜氣不過才動手的。”
顧鳶反手拉住言酥的手腕,言酥踉蹌了一步才跟上她。
操場。
遲瑜的臉上腫了一塊,嘴角還破了,徐百川和肖毅死死地拽著他。
徐百川:“你冷靜點,要打咱們出去打,不要在學校動手。”
肖毅震驚了,果然是他思想狹隘了,能跟他師父混的人怎麼會簡單,是他單純了。
“對師父,咱們等放學了套他麻袋。”
郝晨俊也被人拉著,比起遲瑜,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上,就是臉色比較白,怒氣似乎很重。
“遲瑜你就是個備胎,你以為顧鳶看的上你。人家是要跟池硯舟一起出國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顧鳶無聊時的消遣而已。”
肖毅嘴巴突突地罵回去,“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我們顧姐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刷什麼存在感,誰不知道你道德綁架表白被拒絕還沒擔當。我遲哥也表白了,顧姐拒絕他了嗎?”
郝晨俊不依不饒,“人家顧鳶說了,隻談成績比她好的,這麼明顯的拒絕你聽不懂嗎?比顧鳶成績好的有誰?是人家池硯舟,彆覺得姓是同一個音就可以代替人家了,你不過就是個替代品,哪來的優越感。”
“你他媽給我閉嘴。”徐百川沉著臉罵道:“遲瑜和顧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他們孫子嗎這麼關心人家的事,有這麼多時間怎麼不把你吊車尾的分數提上去,年級倒數你不覺得丟人你爹我都替你丟人。”
肖毅一臉崇拜的看向徐百川,他一直以為徐百川是那種溫和有禮的好學生,這罵起人來絲毫不遜色,反差也太大了。
郝晨俊氣的要往前衝,朋友拉住他,“你彆衝動,他學習比你好,老師肯定站他。”
郝晨俊:“遲瑜你個……”
“啪——”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就連樹上的蟬兒也靜靜的坐在枝椏上看戲。
顧鳶那一巴掌落下去的時候,兩邊的人都看呆了。
祁蓉和肖毅一臉震驚地看向顧鳶。
顧鳶/顧姐,好帥啊!
遲瑜瞳孔微震,徐百川也愣了一瞬。
良久,有人喊了一聲老師來了。
自從林德全離開後,新上任的教導主任汪林彥跟個隱形人一樣,除了周一升國旗講話平時都見不到他。
鑒於現場人數太多,汪林彥把人都帶到羽毛球館,兩邊各站成一排。
汪林彥手背在身後來回走著,大家都安安靜靜地低著頭站著。
十分鐘後,汪林彥沉聲道:“動手的幾個留下,其餘人去教室自習。”
其他人都離開,遲瑜顧鳶和郝晨俊留在原地。
有人趴在門口偷看,汪林彥冷冷地看過去,瞬間一個人也沒有。
汪林彥回頭,看了眼臉上有掌印的郝晨俊,問:“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郝晨俊垂下頭,回道:“被打的?”
汪林彥問他,“誰打的?”
郝晨俊放低了聲音,“顧鳶。”
汪林彥挑眉,“為什麼被打?”
郝晨俊頭埋得更低,“我嘴賤。”
汪林彥看向顧鳶,“你為什麼打他?”
顧鳶語氣平靜道:“他嘴賤。”
汪林彥又看向郝晨俊,“她打你,你有問題嗎?”
郝晨俊看向顧鳶,然後搖頭,“沒有。”
汪林彥點頭,“行。”
接著汪林彥又看向臉部傷痕明顯的遲瑜,“你又是怎麼回事?”
遲瑜語氣平穩,“和人打架?”
汪林彥:“和誰?”
遲瑜瞥了眼對麵,“郝晨俊。”
汪林彥:“為什麼?”
遲瑜勾唇,“他嘴賤。”
汪林彥沉默幾秒鐘,再次問郝晨俊,“你為什麼跟遲瑜打架?”
郝晨俊臉色一白,支吾道:“是我……,我說了難聽的話。”
汪林彥:“你說了什麼,重複一遍。”
郝晨俊支支吾吾半晌,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汪林彥看向門口,“進來兩個人。”
兩邊人推搡著半天沒有一個進去,汪林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