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兩人竟然走到了花園裡麵,四周沒什麼人,頭頂是枝繁葉茂的榕樹。
顧鳶正要轉身往出走,遲瑜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把人帶到了一片綠植後麵,兩人低著頭蹲下來,外麵說話的聲音也開始清晰。
男生說:“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女生的語氣很不耐煩,“曹磊,你清醒一點好嗎?”
曹磊:“你就是不需要我了,所以想甩了我對嗎?白佳麗,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白佳麗的語氣開始煩躁,“隨便你怎麼想。”說完她就走了。
曹磊氣的踢了樹乾一腳,也黑著臉離開。
顧鳶和遲瑜對視一眼,沒想到還是兩個熟人。
顧鳶正要起身,遲瑜拉住她的胳膊,顧鳶因為慣性撲到他身上,遲瑜一隻手撐在後麵才沒有摔倒。
外麵的人去而複返,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什麼才離開。
顧鳶一隻手被遲瑜抓著,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臉頰緊貼著男生硬實的胸膛,耳畔是如鼓點般密集的心跳聲。
顧鳶雙頰緋紅,下麵的遲瑜也不狂多讓,仰起的脖頸上利落的喉結上下滾動,下顎繃的緊緊的,濃密的睫羽顫動,眼尾有些紅。
“遲瑜,你……”
撐在地上的那隻手臂突然一彎。
噗通一聲,兩人摔了下去。
顧鳶趴在遲瑜身上,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裡,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遲瑜一隻手護著顧鳶,手掌隔著校服落在她腰間,雙眸睜著,一動不動地看著頭頂的藍天。
兩人身下的月見草被壓倒一片,粉色的花瓣散開,花汁染到了白色的襯衣上。
顧鳶撐著遲瑜的肩膀正要起來,遲瑜低聲叫住她,嗓音溫沉低啞,“先彆動。”
……
晚讀下的鈴聲拉響,下麵背書的學生陸陸續續地往教室走。
顧鳶臉頰還有些粉,她緊抿著唇,懷裡抱著筆記本,視線落在彎腰在花園裡撿書的人身上,等遲瑜拿到書,顧鳶轉身,利落地往出走。
出了花園,遲瑜叫住顧鳶,“等會兒。”
顧鳶站定,眼神四處飄就是沒有落在遲瑜身上,“怎麼了?”
遲瑜把書塞進她懷裡,“幫我把書帶上,我等會再上去。”說完他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顧鳶看著他走遠,手指緊緊抓著書邊,因為用力,指腹泛白。
回到教室,顧鳶剛坐下祁蓉就小聲問她,“你們去哪兒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顧鳶往後靠著後麵的桌子回她,“背書,走著走著就不見你們兩個了。”
祁蓉抱怨道:“肖毅也是夠小氣的,非要和我吵。”
餘光瞥到曹軍平從前門進來,顧鳶忙坐回去。
等到上自習的鈴聲拉響,曹軍平的視線在教室裡巡視一圈,最後定格在顧鳶旁邊的空位上,“顧鳶,你同桌呢?”
大腦嗡地叫了一聲,顧鳶捏著筆的手指攥緊,語氣儘量平靜地說:“我不知道。”
曹軍平點了點腦袋,“行,你先出來一下,其他同學安靜自習。”
顧鳶跟在曹軍平身後,心跳聲快的要讓人耳鳴,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唇線緊繃。
辦公室裡,曹軍平給顧鳶倒了杯水,“先坐,老師有件事要跟你說。”
顧鳶表情嚴肅,眉毛緊緊皺著。
花園那兒沒監控吧?
就算真的有也不會就恰巧看到了吧?
要是真的,那就解釋不清了。
曹軍平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看班裡很多同學都拿著你總結的知識點在看,我問了餘荔說是你答應讓他們複印的。”
顧鳶微愣,不是說花園的事。
她點點腦袋,“是。”
曹軍平繼續說道:“資料老師都看了,你總結的很好。就是吧,其他班的老師也看到了,他們也想給自己班的學生複印,托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顧鳶徹底鬆了口氣,原來是說複習資料的事。
她仰起小臉,說道:“當然可以,就是我不能保證那些資料適用於每個同學。”
“這個你放心,他們拿了你的資料,能吸收多少是他們自己的事。再說了老師上了這麼多的課能學的都學了,學不了的還是學不了,這在他們自己,你不用擔心。”
顧鳶點頭,“好。”
“